花臂男嘴角勾起,不屑道:“是不是每个清纯校花都有个脾气很差的男朋友啊?老子脾气也不好,练练?”

历柏衍当时本来懒得动手,但想起之前那几句下流话,血气上涌,抬手就是一拳。

花臂男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他上去顶着腹部又是一脚。

花臂男接连撞翻几张桌子,其他人早都司空见惯,桌翻之前迅速拿起串儿,站在一旁边看热闹边吃。

他走过去,踩着花臂男的胸单膝蹲下,从腰间抽出把弹簧小刀,在手里玩弄着,嗓音又冷又狠:“跟你说了她名花有主,少他妈在她身上打主意。”

花臂男淬了口血,看着他手里的刀点头如捣碎,“不打主意不打主意……”

他这才收起刀,拉了沈睛出门。

一直走到小巷口,他才松开沈睛,冷声道:“自己回家。”

沈睛哦了一声,踩蚂蚁似的挪着步子。

“等一下。”他在她身后又上下打量了几眼,蹙着眉心走过去一手扯下她腰间的校服,动作粗鲁地给她套上了,接着又去摸她的手。

沈睛抖了下,没躲。

他取下她手腕上套着的黑色发圈,把她那一头长发胡乱扎起。

沈睛转头想看他,被他蒙住双眼按在怀里。

“看了要你以身相许,怕不怕?”他语气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浅笑,又痞又坏。

沈睛小声嘀咕:“以身相许就以身相许,我才不怕。”却脸红到耳朵根。

他轻笑了声,又轻又淡,从嗓子里溢出来,“别闹了,回家。”

说完还往前轻推了她一下。

沈睛踮出去两步,站在巷子口和大路口衔接的光明处,鼓起勇气问身后站在黑暗里的男人:“我能留一个你的电话号码吗?”

等了片刻,身后没人回应。

她卸下书包,找便签纸,“那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给你。我来那家店就是为了找你的,我估计你可能会在那儿。而且我知道我之前被欺负都是你帮的忙,可你好长时间都没出现了。你拿着我的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可以常联系,我也想谢谢你。”

她背着手递过去写好号码的便签纸。

没人拿走,就一直背着手站着。

过了良久,才又响起她软软糯糯的小声儿:“你还在不在啊?我手酸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历柏衍这才勾唇笑了下,接过那张左下角印着卡通小熊脸的粉色便签纸,转身从巷子另一头走了。

……

那次相遇猝不及防,而此刻,在他对面,已经是他太太的沈睛正举着一串牛肉,嘴里慢慢嚼着。

那天没吃到的烧烤,今天算是给她补上了吧。

沈睛蓦地抬眼看了过来,眸里闪着光,“历柏衍,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别闹了,回家。”

历柏衍:“……”

显然沈睛也回忆起了那天的事。

没想到她还记得,他喝了口酒,问:“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沈睛说:“因为我发现你的声音跟我记忆当中某个人的声音好像。”

不过她觉得历柏衍的声线更低,更冷,更沉。

历柏衍挑眉:“所以呢?”

“所以……”沈睛顿了顿,话哽在喉咙转了个弯,“我想听听你们谁的声音更好听。”

拿他跟他自己比?

他低眸喝了口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作不耐烦:“为什么要拿我跟别的男人比?那个男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没有啊……”沈睛被噎了一道,脸上浮现几分心虚,跳开视线低头吃肉。

真是个别扭鬼,不说就不说。

这么一想,还是那个男人更好。

那个男人肯定没有这么爱吃醋,历柏衍脖子上顶着的简直是个醋坛子。

历柏衍忽的又想起什么,问沈睛:“你为什么从高一到现在都没换过手机号码?”

沈睛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没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