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此同时,太子、八王爷一党非但不帮忙,还不遗余力的给他制造障碍,并且在皇帝以及百官面前散布他的种种不是,那时候他如果向康熙诉苦求援,康熙急于利用他刷清吏治,巩固国本,肯定会对他言听计从力支持,但他并没有去说一个字,硬是自己咬着牙做下来了,最后呢,也就是他成功了。”

“哈,你想学胤禛,先忍而后达?”

“不,我说这个故事并不是想告诉你胤禛先忍而后达,而是,胤禛最聪明的地方就在于,他很明白康熙作为一国之君,还是五百年难见的明君,面对国家现阶段最要紧的两件事务,清库银和前线战事绝对不会彻底放手给他们这些儿子或者是下属去办,而自己不闻不问的,他所有经历的困难跟攻击康熙绝对都知道,如果他去诉苦了无非是解决的快一点,不去康熙也绝对不会眼看他搞不成不管的。可是不去的话,就显得他就是一个能替君父撑起一片天下,替国家抵挡一面江山,可以放心托付天下的君子,说了,就堕入下品,成为一个寻常的人了。”赵慎三说道。

乔远征闭着眼听着,听完了又沉默了几分钟,猛地睁开眼叫道:“我靠,你绕了半天弯子,就是想告诉我,连文省长都知道了你的事,足以说明你受的委屈姚省长肯定也已经知道了,你去不去诉苦他都不会被人误导误会了你,所以宁肯不去,在他心里落一个为了事业不去给他找麻烦,一个人忍辱负重的君子形象对吗?”

赵慎三得意洋洋的点头道:“对头,你能悟透说明孺子可教,你还不算太猪头。”

“你小子够阴险的,这都算到了?”乔远征故意满脸妒忌的说道:“怪不得原来李老板喜欢你,连白老板都对你很是欣赏,现在姚省长也把你当标杆竖起来,原来你都算计到人家心里了啊!不行,以后你必须教我怎么做人怎么做事,我可不能落在你后面。”

“好啊,交拜师费,然后恭恭敬敬磕头拜师,我就收下你这个小徒弟。”赵慎三故意大刺刺说道。

开了一会儿玩笑,赵慎三再次转入正题说道:“有个事儿有些麻烦,还得拜托你给我想个法子。”

“什么事儿?”

“还是林治本的事情。”赵慎三说道:“刚才你也说了,连文省长都听说我从省纪委挖人了,秋爽也就罢了,关键是我已经在伟成书记那里替治本求了一个副厅级外调机会,现在已经确定秦东军绝对会用这件事,在魏景山书记面前做文章上我的眼药。那么魏书记无法奈何我,肯定会卡住可怜的治本来给我点颜色瞧瞧。可是,跟着我的人现在因为我的原因遭到了不公平待遇,这只能说明我这个老板不值得信赖,不足以依靠,这是我绝对无法忍受的,所以这件事我还必须要办成不可。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接下来你帮我谋划一下吧。”

乔远征沉吟着说道:“魏景山那个人真是挺复杂的,以前他担任省委办公厅秘书长的时候,感觉人很够朋友,也很大气,我跟他关系还真不错。没想到一到省纪委就露出人性自私的一面了,看他掂兑(‘掂兑’:h省土话,挤兑、刁难的意思)你的种种做法,才知道他是个睚眦必究的人,心胸不太开阔。不过你要说他心术不正,说良心话还真算不上,相比之下,他也算是一个工作能力挺厉害的领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