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慕一身狼狈从二楼下来,萧洛元有点过意不去,“老板还是不肯吃东西么?”

何慕点点头,想朝他笑一笑,却比哭还难看。

“你先去把自己收拾一下,不行我点个外卖,好歹要让老板吃点东西才行啊。”

何慕两眼通红地问:“虞先生他……为什么不吃东西啊?”

“发这么大的火还能因为什么。唉,老板现在正烦着,我本来以为换个人去哄哄多少能好点,现在看来……你没事还是别往老板跟前凑了。”

到最后萧洛元也没说虞出右为什么发火。

何慕把餐盘收进厨房里,洗了个澡出来,发现保姆房的门还是昨天离开时的样子,根本关不上。

萧洛元说:“你先将就着住吧,反正都是男人,关不关门都没啥事。”看何慕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又补充一句,“不是我不给你修这门。这栋房子对老板有特殊意义,这里面的每样东西除了老板,任何人都不能随便碰,知道吗?”

话音刚落,非常应景的,二楼书房传来陶瓷摔碎的声响。

萧洛元看着楼上直叹气,愁得头发都快薅掉了。

何慕吸了吸鼻子,乖乖躺去床上。

他本来想问问经过这次的辞职风波,他会不会被扣工资,或者干脆不给他发工资了?可是眼下实在不是个问问题的时候,而且他心里好难过,一想到虞出右刚刚看他的眼神,整颗心就像淹在醋里,又酸又痛。

楼上又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何慕吓得赶紧闭上眼。

第二天,何慕照常起床做好早餐。

经过一夜的发泄,虞出右的怒火似乎已经消下去了,只不过眼下的乌青很明显,面无表情坐在那里的样子叫人望而生畏。

何慕把皮蛋瘦肉粥盛了两碗出来,端给餐桌前的二人。萧洛元神色疲惫说“谢谢”,低着头喝粥,视线不敢乱瞟。

虞出右喝了一口就把勺子撂了,皱着眉问:“怎么这么咸?”

何慕吓了一跳,攥着围裙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煮一锅好不好?”

他烹饪的时候向来很用心,关火之前特意尝过味道,明明不咸啊……

虞出右剜了他一眼,“等你重新煮要等到什么时候?干什么都那么笨,你说说你浑身上下还有哪里能挑出一点好处?”

何慕手心直冒汗,浸湿了围裙,“……对、对不起。”

虞出右似乎被何慕的窘迫和难堪取悦了,语气缓和了不少,但还是凉飕飕的,“要不是徐彦那么求我,再三跟我保证,你以为你真是个香饽饽了?”

旁观的萧洛元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或者立刻原地蒸发。

虞出右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点着桌面,越说嘴角弧度扬得越大,“何慕,你应该庆幸自己生了一张好脸皮,想跟我玩不告而别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你真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晶莹的泪珠子成串往下坠,何慕匆匆拿手指抹掉,“对不起。”

虞出右忽然站起身,张开手掌把何慕小小的脸蛋捏住,抬起,看着他泪雾蒙蒙的双眼,心情莫名其妙又开始烦躁起来。

“老实待着,一步都不准出去,听见没?”手指在滑腻的皮肤上来回摩挲,那触感,像一块将融不融的慕斯,让人忍不住想捏个稀巴烂。

何慕忍着疼,“听、听见了……”

虞出右烦躁地吐了口气,拿上车钥匙摔门出去了。

他这一出去就是大半个月没回来。何慕过了一段清清静静,孤孤单单的日子。也难怪,虞穗不在,这偌大的别墅死气沉沉,除了被要求不能外出的他,谁会愿意回来。

这天晚上,何慕在房间里吃着压缩饼干,大门忽然传来响动。他连忙跑出去看,果然是虞出右回来了,在他身后进来的还有两位客人。

其中一位是简夏,而另一个,是位高挑美丽,气质温婉的女子。

简夏看到何慕,抬手挥了挥,“哈喽小可爱!”

虞出右冷着一张脸往里走,坐到沙发上说:“煮两杯咖啡。”

“哦,好。”何慕匆匆朝简夏点头致意,跑到厨房去了。

简夏笑眯眯朝女子说:“怎么样,姐,我没骗你吧?是不是很可爱?像不像咱家失散多年的弟弟?”

简茉确实有点震惊,但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得体地坐到虞出右身旁,笑道:“夏夏,你到底有什么惊喜要给我们呀?”

何慕在厨房里忙活,心中有些惴惴难安,端着两杯香醇的咖啡走出来,就看到简夏抱着吉他,朝他抛了个媚眼。然后,一段好听的旋律飘满整个客厅,简夏声音温柔清亮,跟着节奏缓缓轻哼,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样子非常迷人。

一曲罢,虞出右抚掌几声,赞美道:“不错。你这是要发单曲还是收录在新专辑里?”

简夏拨了下吉他,“还没想好呢,就是前两天忽然有灵感了,现在这个版本糙得很,成曲还得雕琢。”

这时,虞出右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三角钢琴边坐下。

“哟!”简夏高呼,“虞大总裁你兴致这么好吗?真难得。姐,我跟你说,阿右平常可不轻易在人前显摆的,今天估计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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