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七手八脚的拉住何赛花。

“放开我,放开我,慕容雪我和你拼了!”何赛花平时娇纵惯了,在槐树村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抢自己东西,昨天是二牛倒也罢了,今天竟然敢抢自己的玉哥哥!

“忠奎,你这是做什么?还把不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了?”张发不等何忠奎说话,先一步开口了。

何忠奎已经气得直哆嗦了,看着被几个人揽住的女儿冷冷说道:“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要为了外来人出头?”

“放肆!如此骄横的话也说的出?慕容小姐来到我们槐树村又没有为非作歹,你这是仗势欺人!”张发一甩袖子,摆出来村长的架势了。

何忠奎自知理亏,一时无言。

张发也不理他,看着被砸的乱七八糟的院子冷哼了一声,走到慕容雪近前。

“张老伯,您可算来了,何家私闯民宅在先,不容分说砸了院子,我正想着报官呢。”慕容雪福了福开口说道。

张发微微眯起眼睛看一眼慕容雪,再看看自己的老婆子和儿子,脸上挂着笑容说道:“慕容小姐不要发火,槐树村本是民风淳朴的地方,今天的事只是个误会。”

“哦?村长的意思是不报官?”慕容雪故作惊讶的看着张发。

“咳咳,报官路途遥远,舟车劳顿还是没必要的,这样的事情我就可以处理了。”张发可不想闹到县衙里,要是真闹起来自己这村长也就到头了。

慕容雪心里冷笑,脸上却挂着委屈的神情。

“张老伯,我们主仆二人来到槐树村承蒙您的照拂,如今的事儿凭您作主吧。二牛,搬来凳子请张老伯坐下。”

二牛搬来一把椅子嘭的一声放在地上,瞪了一眼张发转身站在荷儿身边。

慕容雪看到二牛的脸色,知道此中肯定有事儿,不过眼下她还是觉得扯虎皮是必须的。

“张老伯,您坐吧。”

何忠奎嘴里发苦,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看来今天这张家是要为慕容雪出面了。

慕容雪缓步走到孔秋近前,福了福说道:“孔夫子可否借用笔墨纸砚?还请您给小女子做个见证。”

“小姐客气了,老夫去去就来。”孔秋虽然一介文人,却还有满腔热血的,听到慕容雪请自己帮忙当下就转身去拿来了文房四宝。

再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发现慕容小姐已经准备好了桌椅给自己。

这时候何赛花也不叫骂了,灰溜溜的走到何忠奎跟前低声说道:“爹,怎么办?”

何忠奎输理不输面也来到张发跟前。

张发脸色阴沉似水,开口说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慕容雪刚要说话,何忠奎上前一步说道:“昨日赛花寻长工二牛回家,不想这慕容家的丫头当中羞辱我儿,今天我来问个缘由,她们竟然矢口否认,又恶语中伤我等。”

张发转头看着慕容雪。

“村长,二牛现在是我家长工,这件事情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我用银子雇佣长工,二牛也愿意帮衬我们,再说羞辱何赛花,我想问问何员外,你女儿出口伤人你知道吗?”

何忠奎老脸一红。

人群里已经有人轻笑了。

“我想问问孔夫子,强闯民宅按照律例该如何判处?”慕容雪转头看向孔秋。

“按照朔月律例是要判处监禁的,多则三年少则三月。”

慕容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何家父女转头望着张发。

张发咳嗽了一声,心里却是觉得麻烦,看来这慕容雪果然是大家小姐,竟然还熟稔律法。

“何员外,你怎么说?”

何忠奎一听孔秋说的责罚,脸上冒出来冷汗。槐树村从来还没有人敢用律法和自己说话,不过显然这慕容雪是不想善罢甘休了。

“这个……这个。”

“慕容小姐,都是槐树村的乡亲,睦邻相处之道相比小姐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我看还是私了吧。”张发询问慕容雪。

慕容雪故作为难,默不作声的站在那。

“私了,我愿意按价赔偿。”何忠奎心里感激张发,这话无疑是给自己求情呢。给个台阶就下吧,总不能等着报官,县衙里可不认识他何忠奎是哪一号。

“赔偿?若我说破家值万贯呢?何员外要如何赔偿?”慕容雪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忠奎,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