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用这个办法了。

因为如果让这些作者同时突破境界,华阳老祖并不能分辨出回馈给天地的气运,到底是从谁身上出来的;而如果分开让他们突破,他们是彼此的好友,接二连三的突破,不可能不引起掠夺者的警觉。除非接受测试的第一个人就是掠夺者,又或者这里面一个掠夺者都没有。

“不可能。”华阳老祖对于自己那一日看见的气运流动非常笃定,“只有大气运者是无法形成那样的场景的。”

一定是有大气运者和掠夺者同时存在,才会如此。

宁执对名单犯起了愁:“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华阳老祖给出了他的老办法:“等。”

这几乎是大部分修士在遇到问题时的标准态度了,反正他们寿命超长,可以不争这一朝夕,时间自然会带来答案。

华阳老祖侥幸能发现玄田生,也是等出来的。

但宁执不是修士啊,他还有现实世界里的一堆事在等着他呢,他觉得他等不了:“不行,这事必须尽快解决。”最好是在这个周六晚上的几十天内搞定。

华阳老祖一直被人说是急性子,但他现在只想让那些人来看看,比起道君,他简直不要太随遇而安好吗?

“一定有办法的。”宁执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华阳听,还是他自己。

很快,就传出了道君决定在书院宴请各个知名作者的消息,这是一项集体活动。却为难死了慈音佛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外,慈音佛子还是习惯性端着高僧大德的模样,对内——准确的说是在宁执一人面前——慈音俨然就是一条咸鱼了。

此时,这条咸鱼就正在宁执的书斋小榻上,哭诉宁执对他的不公。

“我没让你非要用嘴遁道人的身份参加宴会啊。”宁执不解。他放下了手中抄经的手,他自陷入难题后,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抄经,都快要够绕白玉京的城池一圈了。

“但是我想参加啊!”慈音佛子在接受了不同的自己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其实一直都渴望着得到别人对他的认可的,不管是佛子的身份,还是作者的身份。他喜欢和其他作者交流,那会让他觉得特别快乐。这一次赛文会上的大部分作者,他都认识。

“人类大多的烦恼,都可以归结于自找麻烦。”宁执眼神死的看着慈音佛子,暗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不作不死。

慈音要是不想两幅面孔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身份变得神秘起来,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人前最好。不然早晚会遇到“名侦探”。而高僧和作者这两个身份,明显是作者更适合神隐,嘴遁道人只需要在问道上稳住持续创作的状态,就可以一直有名。

“我知道。”慈音当然知道什么选择是对自己最好的,可是,这样一来“嘴遁道人”就显得很可怜啊,一辈子都不能见光。

宁执只能道:“那不然你自爆?”

“绝对不行!”自我接纳是一回事,曝光给世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慈音对于佛子这个身份也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他没说为什么,但他很显然是在用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态度,在维护着高僧的名声的。

宁执只能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就没想着还俗什么的吗?”

华阳老祖肯定举双手欢迎。

“完没有。”慈音佛子却狼心似铁,想也没想的就给否了,甚至比刚刚的态度还要坚决。慈音必须是玄义寺里的大和尚。

宁执没有说教别人生活的习惯,长叹了一口气:“你这样会活的很累哦。”

“谁不累呢?”慈音佛子反问。

宁执绝对他说的对。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难言的苦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进行下去的生活,不知道对方的部,就没有资格劝对方停下。大家都只能像是一辆没有刹闸的煤油火车,永永远远、轰隆轰隆的行驶下去。

***

钱真多在被带下去之后,并没有被处死。他虽然贪了钱,但因为这回的事才刚开头,他贪的不算多,反而给白玉京挣的更多,在没收了部的非法所得后,他也就只是按律要做个几年牢而已。

对此,钱真多在堂上供认不讳,没有任何异议。他只有一个请求,就是在被关起来之前,希望能够回一趟家,拜别他的老母。

钱真多这辈子有个瞎眼老母需要奉养。钱老太太一辈子不容易,早年丧夫,中年丧母,就钱真多这一个儿子,含辛茹苦的养大了他,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没几年,就又要面对不孝之子带来的风雨。

负责审理的管事念及同僚之谊,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未能尽孝便已经撒手人寰的老母亲,便同意了钱真多的这个请求。

当然,不可能放钱真多一个人回家,审查队是派了人跟着他回去的。

钱真多在白玉京有一栋刚买的阔气大宅,还没有来得及搬进去,他就犯了事,大宅连带着钱真多的小金库都已经充了公,不知道未来会便宜给谁。他八十岁寡居的老母亲,暂时还住在白玉京郊外的小钱村。

小钱村正是钱真多的老家,从白玉京出发,不到半天的脚程。

审查队派了个金丹期的修士来看着钱真多,对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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