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斐一觉睡到下午,在咕噜噜叫喊的声音中醒来,看见身旁空荡荡的床铺,扶着酸痛的腰坐起来,饿的眼前发晕,没力气地喊:“姓裴的!”

裴璋简直不是人,用她今天得回邱家,两人四天不能见面为理由,折腾了一晚上,天擦亮才消停,她腰都快断了,嗓子也哑得听不出人声。

一阵略带急促的脚步声从远而近,裴璋打开门,手里端着杯温水:“我炖了汤,山药排骨,喝点吗?”

方斐梦里就在生气,一直气到睡醒,没个好脸色,把水灌下去后稍微舒服了点:“我没力气,你给我端过来。”

裴璋自然是百依百顺,不仅端到床边,还亲自给人喂了下去,温度和味道都过于完美,好歹是把方斐暴躁的起床气给安抚住了。

方斐舔了舔嘴巴,还是不甘地为她一晚的噩梦骂了两声:“禽兽!臭男人!”

昨晚上她也是这么骂的,带着哭腔,骂的裴璋硬了一晚上,现在裴璋听着自然不痛不痒,甚至还有点喜欢,把碗收了接着给她喂水:“别伤了嗓子。”

方斐一拳打在棉花上,棉花还舔了她一手糖,她翻了个白眼。

枕头底下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打了一百来个电话都没被成功接通的邱离,对方已经打得无欲无求了,被接起来的时候那头还有着:“大伯抠!吹波抠!俺呢米可令四不零……草!抢我人头!”的声音。

“哥?”

“哥什么哥!叫爷爷!你爷爷的五杀人头也是你能抢的?踏着你妈的棺材板滚出艾欧尼亚吧弱智!”

“……”方斐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稍微恢复了一点声线,“邱离。”

“……”邱离被这声叫喊唤醒了神智,“哎我去,您老人家终于睡醒了,你怎么不再睡会儿呢,直接睡到明年多省事儿,还不用拜年不用给压岁钱……”邱离一边敲键盘一边絮絮叨叨,啰嗦完了说,“我现在过去接你,给你半个小时和你野男人亲嘴,半个小时要没看见你人,你等着我吃了你。”

方斐:“……”邱离神经病的本色真是暴露的越来越彻底了。

裴璋对待这个小舅子已经把“屏蔽”两个字修炼得炉火纯青,一切不爱听的话就当没听见,不过今天对方这一篇乱码小作文里,他倒是把“亲嘴”两个字给精准筛选了出来,不等方斐有什么反应,他把空碗往方斐摊开的手里一放,人就凑了上去,两瓣薄唇间泄露出一道声音:“听你哥的。”

“……”一般人手上被放了东西都下意识地端住,更别提是瓷碗这种易碎的东西,方斐下意识便用上了两只手,于是手里的瓷碗就仿佛裴璋施展的定身咒,害得她被裴璋吻了个死去活来。

吻得几乎缺氧了,裴璋才大发慈悲地松开她,让她喘了两口气,还没喘匀呢,又开始了,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暧.昧的水声。

方斐终于憋不住了,向后一仰,逃脱了裴璋的束缚,把碗丢了过去:“我牙还没刷!”

裴璋身手反应一绝,连碗带勺子都接住了,还游刃有余地揽了一下方斐的腰,以免她突然仰下去腰又疼。他是满足惬意了,眼里含着笑:“我给你刷干净了。”

禽兽啊!方斐内心一声大喊,羞耻地蒙住了脸。

裴璋见好就收,没把方斐逼上梁山,在逼到山脚的时候就端碗出去了,方斐气鼓鼓地起床洗漱。

邱离来的很准时,卡着半个小时到了别墅门口。小舅哥一惯不喜欢妹夫,见了面也没个好脸色,手上倒是拎着东西,一大盒补品,往裴璋身上一丢,后者稳稳地接过,听见他说:“我妈让带的。”

裴璋拨开纸袋看,是盒昂贵的护肝片:“谢谢阿姨,初一我会去拜访的。”

“得了吧,没谁想见你。”

方斐松开和裴璋牵住的手,凑上去亲了一口裴璋的嘴角,依依不舍道:“我走了啊,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嗯。”裴璋嘴角微微上扬,隐隐约约露出个笑容,“会的。”

邱离一脸便秘:“赶紧吧,满打满算就分开三天,别腻歪了,臭情侣。”

“你懂什么死单身狗。”方斐翻着白眼坐上车。

邱家在隔壁市,邱离在本市有通告,正好能把方斐接回去。不过虽然不是在同一个市,但其实邱家离裴家并不远,来回一趟四五个小时,两个人要是真有事随时都能见面,所以方斐也就不舍一阵,等真到了邱家,被邱爸梁妈的热情关怀冲击了个满面,也不顾想裴璋了。

门一打开,后面三张笑脸摆的整整齐齐,吓了方斐一大跳。

“斐斐,阿姨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水果,给你切了芒果和火龙果,车厘子的核阿姨也去掉了,厨房里还有剥好了的榴莲肉,怕你不吃就没拿出来,你要吃吗?阿姨去拿给你。”梁雨薇手里捧着两盘精致处理过的水果,各个水嫩多汁,“蛋挞还有两分钟就好了,你稍等一下哈,提拉米苏在冰箱里,我早上做好的,我去给你切一块。”

方斐一连说了上百遍“谢谢谢谢”和“不用不用”,接过果盘还没端稳,邱文谷就两步迈开,把冷冻柜门一打开,里面装的满满的都是鱼:“斐斐,邱离说你爱吃鱼,爸爸买了二十条不同种类的鱼,你喜欢吃刺身还是烹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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