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罕至,废弃门面,蜘蛛房梁,揽客小二,里里外外都透着怪异,丝毫没有客栈的样子。

进了门,空旷的大堂除了两张桌椅,也没有其他东西。

小二哥说了一句给他们准备茶水,就转身去了后堂。

“这样的地方怎么住人?”初阳抱怨。

“你都是曾经流浪过江湖的人,还怕住这种破客栈?”

“若是个废弃客栈也就算了,尚且能遮风挡雨,可这一看就是山贼盘下来的黑店!”

初阳还没抱怨结束,就听一声大吼。

“谁说俺们这里是黑店!”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

寻声看去只见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手持菜刀,气势汹汹,大步而来。

初阳还来不及对突然出现的大汉做出反应,就先被袁敏的反应给惊住了。

“我弟弟说的哪里错了?这门面都没擦干净,哪里像个客栈?如果真是你们的客栈,你们倒是把地契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这样我们才相信你们。”纤细的身影往前一冲,一副要吵架的模样,丝毫不惧大汉手拿菜刀的凶相。

“嘭!”那大汉抬起手,一把菜刀插进了旁边的柱子上。

“想看俺们家的地契,门儿都没有!”

初阳小伙伴虽一脸淡定,但小心脏还是被这种场景吓得砰砰乱跳。这幅场景是不是又能看他们家郎君大展身手了?

然而跟那粗莽大汉对峙的少女丝毫不惧,一副要干架就来的样子,分明要抢他们家郎君的风头。

“那说明你们根本就是土匪,抢来的废宅,如今占为己有。既然是废宅,见者有份,我们住下你们可不能收银子。”

“信不信俺把你们赶出去?”粗莽大汉一双眼瞪的像铜铃。

“大鬼!你不在后厨跑这里干嘛?快到后面去!”那揽客小二哥端着茶进来连连抱歉,“失礼失礼,我们店的后厨脾气大的很,勿怪,勿怪!”

“俺来问客人想吃啥?就听到他们说俺们这是黑店!”粗莽大汉不服。

“误会误会,这条路常年往这里走的人少,住客栈的自然少之又少,也是我们懒了些,疏于打扫,实在怠慢客人了!”小二哥很是诚恳,“大鬼,赶紧去后厨有什么弄什么,给几位客人备上。”

莽汉朝他们看了一眼,那眼神一般人还真不敢直视,然后一拔菜刀,往后厨去。

“这么说你们有地契?”

“当然有,官府签押的亲笔文书,地契一应俱。”小二哥道,“不过不巧的是我们家老板和老板娘去了城里采买,已经半个多月,留了话,说是近日回来,按照他们以往的习惯,最晚明日就归,到时候客人想看地契绝对没问题。”

“我们住一夜就走了。”初阳插了一句话,声音不大不小,每个人都能听见。

“瞧我这记性,是我疏忽了。”小二哥又一副抱歉的神色,“从这里一直往东走就是安吉,大概十里路。”

“小二哥这是赶我们走?”

“不是不是。”小二哥忙拦客,“我们把客栈开在这里就是行人方便,这天色渐暗,自然诚邀客人住下。客人也赶了一天的路了,这是给你们准备的茶水。”

袁敏看了一眼茶壶。

“客人放心,虽说我们的门面不好看,这给客人吃的东西都是干干净净的。”

“不如你先喝一杯?”袁敏倒了一杯递过去。

那小二哥很爽快的一杯饮尽。

秦二自始至终都是观众,一旁观看,不发一语。

袁敏朝他看了一眼,道,“好,暂且信你一回。有好酒好菜就拿过来。”

“娘子请稍等,我们这里别的好东西没有,这好酒可是有的。”

那小二哥先带他们去客房放置东西,房间里东西都很陈旧,但还算整齐,也就凑合了。

袁敏关上房间,扑面而来的熟悉感。

在她看来离开并没有多久的时间,可实际却是过了十多年。

她竟又回到了这地方。

她看到歪在外面的那几个字的时候就觉得熟悉。

七彩客栈!

这名字还是她取的,宫大叔亲手雕刻的。

当初宫大叔说找个地方安置,避世而居,就和红姨领着几个人在此地建屋,准备常住,只是没想到转眼间此地就是一片荒芜。

她揉了揉眼睛,突然觉得这幅身体特别爱哭,总会忍不住抹眼泪。

收拾好情绪,把大满提上,又回到大堂。

朝霞映照,红日西垂,已是傍晚时分。

此处前景是一片绿海,青竹葱葱,后面是山头。

风景早没了之前的开阔明亮,若不是那“七彩客栈”四个字,她还真没法想象这就是她当年曾来住过一段时间的地方。

菜没来,酒倒是先来了。

袁敏打开酒壶,酒香四溢。

她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好酒!”

“郎君,快尝尝,这是清波酒。”她给秦二也满了一杯。

“娘子怎知这是清波酒?”小二哥惊讶的问。

“清波酒,清波酒,一杯凉入喉……”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初阳还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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