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一事,州府的官员都是喜忧参半,既有人支持她,也有人婉言相劝。

愿意为凉州做实事的官员不在少数,然而众人各有顾虑。

值此内忧外患之际,牵一发而动身,大事必须上报,小事也得从长计议。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年底。

《大梁律》规定,上元节是官员的休沐日,文武百官皆可告假七天。凉州的州府少了大半的人,官差们都回乡祭祖了。

镇国将军却比平日更忙。他派出了几十支队伍,不分昼夜,四处巡逻,以防盗匪趁机烧杀抢掠。谢云潇和戚归禾各自率领一批人马,连日值守,到了上元节次日,方才轮到他们两人休假。

当夜,谢云潇洗完澡,披衣走进卧房,华瑶已经躺到了他的床上。他不紧不慢地走向她,她双手拍床:“快点快点!我等不及了!”

谢云潇脚步一顿,华瑶笑得打滚:“哈哈哈哈,我的话听起来,是不是很像色中恶鬼,急色的不行。”

谢云潇道:“并无。殿下心怀坦荡,绝无一分一毫的急色。”

华瑶搂着她的小鹦鹉枕,频频点头:“对!就是你说得这样。”又摊开被子:“你快过来。今晚下雨又打雷,我不想一个人睡。”

谢云潇顺手熄灯,慢慢地撩起床帐。

他的手被她一把握住,她使力将他拖上了床。

夜色冥晦,雷雨交作,窗外雷光骤亮一瞬,照出谢云潇的侧影。他的衣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举止依然从容不迫,好似习惯了她的无礼对待。

华瑶若有所思:“我经常把你当暖炉,你心里委屈吗?”

谢云潇答非所问:“你舒服就行。”

华瑶贴近他的怀里,以命令的语气道:“我要睡了,你伸手抱我。”

不知怎么,他今夜却也有点不情愿,迟迟没有像往常那般搂紧她。她等得不耐烦,当然也不可能哄他。

华瑶近日发觉,她和谢云潇同床共枕时,睡得很不错。他比暖炉好用得多。他的胸膛坚实,劲力健硕,肌理分明,又那么暖和。他半夜还会给她盖被子。种种妙处,数不胜数。

但她并不是非他不可。

原本她自己一个人也睡得好好的,都怪谢云潇那天来她的房里自荐枕席!如今却和她闹起脾气,仗着他有十分之十的美色,竟想混水摸鱼地拿捏她。她自幼学习帝王之术,自然一眼看穿了他的计谋,当下连一个字也没讲,毫无留恋地抓起小鹦鹉枕,就要跳下床,奔回自己的屋子。

谢云潇迅疾之至地揽住了她的腰肢:“殿下,今夜不在这里睡吗?”

华瑶略微抬头,倨傲道:“不,你自己待着吧,我要回去了。”

谢云潇在她耳边说:“你若即若离几个月,我晾了你片刻而已,何必大动肝火。”

他渐渐收紧臂力,像雄鹰抓牢猎物,决不容她挣脱。她试着掰开他的手指,反而被他推倒在床上。她正要发火,他低声说:“今天是我的生辰。”

华瑶的脏话堵在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谢云潇的生辰是哪一天,也从没问过他,只记得他曾经告诉她,他比她大了四个月。这么一算,他的十八岁生辰确实应该是这个月的事。

她没给谢云潇备礼,心中有些理亏,眼中倒是波光流荡,情真意切:“嗯,我晓得今天是你的生辰,所以我特意来你房里等你,为你祝寿。”

谢云潇质疑道:“是么?”

华瑶点头:“千真万确!”

电闪雷鸣的雨夜,严冬的寒气隐隐渗入室内。谢云潇用被子把华瑶盖得严严实实。她拿被角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极漂亮的眼睛,潋滟如春水,含情含睇地望着他:“你不信我吗?”

谢云潇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信你又在骗我。”

雷电的明辉时不时地一照而过,别有一番微妙意趣。华瑶觉得好玩,随口说:“你和你大哥都要外出巡逻,我好不容易盼到你休沐,正巧又碰上你的生辰,在你的房里等了很久。你不信我,我一点也没生气,只能怪自己……情丝如茧,作茧者自缚难解。”

谢云潇低头一笑:“你不懂何为情爱,却比谁都能说会道。”

华瑶蹙眉:“谁说我不懂,我特别懂。”

她博览群书,曾经偷偷读过春情话本,书中的那些淫词艳语,她至今倒背如流,怎能容忍谢云潇轻视?她记得话本里常说“亲一个嘴”、“享一次乐”,当下就扯了谢云潇的衣领,迫使他袒露大片精壮的肌理。

通透的雷光突然点亮了整间卧房,短短几个瞬息之内,华瑶看清了谢云潇的目色,既深幽,又洞彻。

她忍不住搂着他的肩膀,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尝到的滋味甚美,清香可口。她认真地亲了他好一会儿,有时也舔一舔,一路往下,停在完美的锁骨上,含着骨形吮一吮,像在偷吃一块蜜糖。

过了半晌,她才问:“怎么样?”

他哑声道:“什么怎么样?”

华瑶解释道:“送你的生辰礼,恭喜你成年了。我并非没有准备,你看,这不就送出去了。”

谢云潇离她更近:“这般贺礼,也送过别人吗?”

“开玩笑,”华瑶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