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洁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府中上下都看得懂子锡老爷毫不掩饰地宠爱,趋炎附势者众。一时间,顾姨娘成了炙手可热地人,她那原是书房屋子,也热闹了起来。

日日里,好东西流水一样的送了过去,许嬷嬷自然也看得懂。

原先,对婉洁并不上心的小丫头们,像是变了个人,殷勤服侍得她妥帖。其它的下人们,也在蠢蠢欲动,顾姨娘这边人手少,都想过来谋个职位,好跟着粘点油水。

这其中,哪里少得了许嬷嬷。

之前,她跟着婉洁时,日子过得滋润。后来,出卖婉洁,以为可以得到何家的青睐,结果,善云夫人根本看不上她这种人。

又因为她出卖顾婉洁的缘故,连带着一向最信任她的子锡老爷,也疏远了。

这些日子,许嬷嬷过得憋屈,少了往日威风,又怎能如意?

一看,顾婉洁眼见着又得势,若日后生出个小少爷来,怕是更加得意,她懊恼极了、

春夏之交,风一阵、雨又是一阵。

午间,天气闷热得很,许嬷嬷从厨房里边出来,坐在廊下休息,一会儿就靠在柱子上睡着了。

厨房门里边,两个小丫头面对面坐着,手上忙活着,要把下午饭用的菜摘干净。一边摘,一边就聊起来。

“那日,子锡老爷特地让人从外地带了极好的燕窝回来,炖了让我送过去给那边儿.......可是没见过这样的主人。”胖丫头边说,边咋舌,露出不屑地神情。

“哎!可是那边又为难你了?”另一个问。

“为难倒不是,只是好生仔细的盘问了一番,倒像是去上衙门,嘻嘻.......”胖丫头为自己打的这个比喻,暗笑了几声。

“哦?问什么?”

“哼!像是怕谁要害她似的,来龙去脉、谁经手的,全部问了个清楚。当真!我来文家几十年,就没见过哪个主子像她,呸!”胖丫头说完,啐出一口痰在地上。

另一个丫头想起来许嬷嬷似乎还在,头探出来看,许嬷嬷正在阴凉处睡得香,头缩回来,说:“她当谁都和她一样!夫人菩萨般的人,哎.......”

“可不是吗?只是夫人心善,看她有身子,不但免了她的问安,还事事容她,纵得她谁也不放在眼中。连我们这些下人,都为夫人报不平!”胖丫头说。

“就是!”这个小丫头细长地眼睛,说话时总爱眯着。

她环视一周,确定没有旁人,轻轻拉过胖丫头,说:“姐姐,你可是不知道,那边不是离大少爷的屋子近嘛!真真是让人说不出口........”

“怎么?”胖丫头问。

“你说怎么!这大少爷眼看着也懂事啦,那边夜夜笙歌的从房中传出去,听说,这几日大少爷睡不安稳,白天上课瞌睡还被师傅训斥了!唉........谁又敢说呢。”小丫头叹了口气。

胖丫头眼睛瞪得大,甚是不平:“这可得了!善云夫人可知道?”

“谁敢去说?”

“这可不行,大少爷未来的前程可重要,你们不敢说,我去说!总不能瞒了夫人。”胖丫头是个直性子,平日里就最爱去夫人那边。

“姐姐,这话,说不好就是私下非议主人,算了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丫头生怕事情闹大连累自己,忙劝导几句:“哪怕是说了,又怎样?夫人现在事事容她,说了也不过是给夫人徒增烦恼。”

这么一听,似乎也有些道理,胖丫头想了想,寻思着:“这事儿,总有人治得了那妖精!”

此时,门外有人送菜肉进来,许嬷嬷也醒了,各自忙去。

其实,每一句话,都听在许嬷嬷耳中,她暗自窃喜,机会来了。

她这才相信,原来,婉洁在家中如此不得人心,既然顾婉洁疑神疑鬼到如此地步,想来身边伺候的人中,没一个心腹!

否则,这些事,哪用得着她这个正得宠的姨娘亲自过问?

顾婉洁现在身边连个心腹都没有,就像是没有同伴的狼,再狠,也难以成事。

既然如此,她许嬷嬷便有机会回到这顾姨娘身边。

虽然之前陷害过她,但是,许嬷嬷半点不担心,顾婉洁可是个聪明人!

她许嬷嬷需要做的,就是找到理由,告诉顾,在这个家中,能帮她的,只有。

这就足够了!

想到着,她起身捋了捋头发,往顾姨娘那边院子走去。

顾婉洁有些诧异,许嬷嬷这老货还敢登门?果然是个老江湖,既不要脸,胆子还大。

本来想直接让下人把许嬷嬷哄出去,转念一想,既然敢来,不如听听看她的来意!

莫非,又是谁想利用许嬷嬷来作妖?

便让人唤了她进来。

许嬷嬷一见顾婉洁,也不见惊慌,反而寻常态度有礼有节地问候道:“见过顾姨娘!多时不见,您愈发容光焕发,可见,福气大着呢!先恭喜您!”

“哼!谢谢您老,要没点儿福气,估计早让那些小人拿捏死啦……”顾婉洁也不留情面,句句戳人。

许嬷嬷笑笑,丝毫不介意,陪着笑说道:“姨娘!你的对手只一人,却并非是我这老婆子……若老婆子当时的身不由己您看不明白,那么,未来还会有许多……又怎么办?”

顾婉洁一边听,一边盯着许嬷嬷,想她话里面的那些意思。

她清楚,许嬷嬷无非是心疼女儿,又有些爱财。跟着自己,心愿何愁满足不了?

许嬷嬷当时陷害自己,定是有旁的原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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