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至,沈独收拾好东西之后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刚出门口就看见了门口的那一抹身影。

许是感觉到了身上的目光,坐在木椅上的傅舍偏头看过去,看见沈独眉眼弯弯地笑了出来。

她小跑过来的时候,沈独这才看到她手里的狗尾巴草。

“......”

“怎么样?”傅舍仰着脸,将自己用草做的小兔子递到他手里,“好看吧?”

沈独看着那个怎么看怎么不像兔子的东西,一脸为难。

“你那是什么表情?”傅舍不高兴了,将东西抢了过来。

沈独捏了捏她的手,手感还是那么好,他无奈一笑,“我只是觉得还不如像你那次一样绑成花束的样子,草不会那么受罪。”

“......”

他不提还好,一提傅舍就想起来了当年追他的时候,一肚子气。

“我当年给你送花送草,你还举报我!”傅舍气鼓鼓,“这就是你,我当初好像有些瞎眼。”

“乖,别诅咒自己。”

“......”

沈独一本正经,像是傅舍错了。

傅舍一转身,生气地往前走,还没走几步,沈独就借助了他的腿长优势,三两步拦在了她的面前。

“你起开!”傅舍推了推他,但是沈独好歹也是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力气比她大得多。

她推了半天,他仍是丝毫未动。

傅舍瞪着他,沈独抬手将在自己胸前作法的手包裹住。

她有些失神,好像才意识到,他的手掌很大,大到可以裹住她的两只手。

“你干嘛?”

沈独无奈地笑着解释道:“那个举报的电话我没打通。”

傅舍一怔,后又质疑,“不可能吧?我觉得——”

“真的,没打通,不然怎么没人要你赔偿?”

“就采个花还能真的让我赔偿通报我?”她怎么这么不信?

沈独满是认真的点头,“当然了,你既然在我们学校肯定是要负责任的。”

傅舍挣脱开他的手,偏了偏身子,嘀咕道:“你说没打就没打啊,我还说你打了呢,再说了,那时候您多清冷贵公子?好不容易抓住我一个把柄还能不借题发挥?”

“那你就说错了。”

“啊?什么?”

沈独漆黑的眸子看着她,“你可不是一个把柄。”

“你!”傅舍被气到了,手指指着他,半天说不出来话。

看她这个样子,沈独笑了,抓着她的手指往怀里一拉,两手抱住她。

傅舍挣扎了两下,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她累了,不再动弹。

沈独又往怀里紧了紧,傅舍冷静下来,耳边全是他和她的心跳声,她轻轻嗅了嗅,沈独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气,夹杂着他自身的味道,好闻极了。

傅舍撇了撇嘴,“你就知道用美色诱惑我。”

沈独短促地笑了声,看得出他对这句话很得意。

“那你当时就喜欢我了?”傅舍从他怀里钻出头,说完还摇了摇头,“不应该吧,追你好久你才答应,你好难追啊!”

“是吗?”

沈独的手慢慢扣在了她的后脑勺上,“我其实很好追的,你追了没几天,我就已经缴械投降了了。”

“胡说。”傅舍说起这些,心里还有些委屈,“你当时冲我摆脸子,我每次跟你表白你都不当回事。”

沈独松开她,双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四目相对,他满是认真地说道:“真的,没几天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后来的那些时间,我一直在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你确实是喜欢我的。”

而那个证明,用了好久。

“什么意思?”傅舍不解地看向他,“你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

他低笑了声,用手拂平她的眉心。

“我只是在想,你对我的喜欢能持续多久?那时候你的喜欢像是开玩笑,我怕我一当真,就输了。”

所以那时候一直较着劲儿,想要知道她的喜欢有多少,对他的爱有多深。

像是在做一个比较,费力地比较着两个人之间谁的喜欢更多一些、更久一些。

可是他却忘了,感情这东西,怎么能比较呢?

当他越陷越深时,就是他将那些理论推翻的时候。

好在,傅舍的喜欢比他想象的要多,但是没他想象的那么深。

不然,两个人之间就不会有近三年的空缺。

傅舍垂下了眼帘,也许沈独说的没错,自己那时候对他的兴趣,仅仅是他长得好看,眼睛更好看,唱歌好,还是个学霸,最重要的,是她当时觉得沈独跟她一样是个苦命的孩子,当时有些醉了,一切都没细想。

“想到什么了笑得那么开心?”

傅舍摇了摇头,抿着嘴笑,“只是觉得周星星还不错。”

“嗯?”沈独脸色沉了下来,放在她身上的手也垂在了他的腿边,“什么意思?”

傅舍满眼纳闷地看向他,“我怎么觉得你对周星星好像有些敌意?”

“没有。”

“真的没有?”她怎么不相信?

沈独偏过头,“她好像喜欢你。”

“我这么好看谁不喜欢?”

“.......”沈独抿着嘴,低声说道:“她说要是他是男的,他一定追你。”

“所以呢?”傅舍啧啧两声,“就因为她说这个,所以你就吃醋了?她不是说如果吗,可她现在是个女的。”

“一样。”

傅舍无语了,“怎么一样?”

“我怕她万一是同性恋,所以不论男女我都会吃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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