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李道的踪迹。

杜鹃根本不知道李道去了哪里,这几天被秦夫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秦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之极,森森的说道:“李道平素对你那般宠爱,你这贱婢怕是早和他有苟且了吧,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行踪,还在狡辩。来人,拿辣椒水来!”

秦夫人大怒之下,就要动刑。

牢头匆匆的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端着一盆刺鼻的辣椒水过来了。

秦夫人指着杜鹃骂道:“给我泼,我要看这贱婢嘴硬到何时!”

牢头隐有不忍之色,随即便将一盆辣椒水泼在杜鹃身上,浓郁的辣椒水覆盖在杜鹃身上,渗透到她的每一处伤口,强烈的灼热刺激着她的神经,她那原本麻木的身子开始恢复知觉……

“啊!啊!啊啊啊!”

杜鹃凄厉的嚎叫着,一股火辣的疼痛在她身覆盖,她的伤口被浓郁的辣汁刺激着,这种痛苦,她恨不得立马去死。

无力的身体没有办法翻滚,只是肌肉自然的在抽搐。

渐渐的她的声音逐渐衰弱,没了生息。

“死了!”

秦夫人皱了皱眉。

牢头凑过去看了看,探了探杜鹃的鼻息说道:“没死,只是晕了过去。”

想了想,牢头又道:“夫人,若是想继续审讯,恐怕不能继续用刑了,她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

秦夫人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一个贱婢,死了就死了!”

又吩咐牢头打来清水泼醒杜鹃,继续拷问。

只是杜鹃醒来,依然回答不出来,大怒之下的秦夫人亲自动手,拿起一旁的刑棍狠狠的抽打杜鹃,一个不慎,一棍子打在杜鹃的

脑袋上,顿时鲜血如泉涌,杜鹃抽搐几下,瞳孔一翻,已然没了声息。

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无声的喊着“爷爷……公子……”

大概看出来杜鹃应该是真死了,秦夫人气喘吁吁的扔了棍子,恶狠狠的啐道:“便宜你这个贱婢了!”

又吩咐牢头:“我说话从不食言,把这贱婢的尸体拉到男囚室里去,虽然脏了点,不过才刚死,身子还是软的,算我赏赐给那些男犯。”

牢头打了个寒颤,唯唯诺诺应下,对这秦夫人不由越发畏惧。

秦夫人气汹汹的就要离去,她连看杜鹃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对她而言,这种贱婢的命还不如一头猪值钱,杀了就杀了。

只是可气的是,她始终没有从杜鹃嘴里得到那贱种的消息,令她无比的窝火。

三日前长老团为了保住尊严,隐瞒事实,对外说李道畏罪逃跑了,宣称要下令抓捕此人。

不知道事情真伪的秦夫人顿时惶恐不安。

儿子李休戚打死雷横庄的人惹下大祸,先前听说长老们让李道这个庶出子去冒名顶罪,秦夫人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转眼间李道就跑了,这让秦夫人感到事态严重。

李道跑了,雷横庄来拿人,儿子势必难逃一劫。

雷横庄的实力,她如何不知,那可是有先天高手的存在,李府根本招惹不起。

以秦夫人对大长老的了解,如若到时真的到了这一步,李府为了避免麻烦,肯定会丢车保帅。

这是秦夫人不能接受的,儿子是李府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主之位的,若是交给雷横庄,性命难保,什么都成了梦幻泡影,她一想起后果,不禁胆寒。

同时将李道恨的牙痒痒,这个贱种根本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李府养活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他就一点报答之心都没有吗?

生气极了的秦夫人,还想着抓住李道后该如何先狠狠的折磨他一番,但长老会却始终不下令逮捕。

心急之下她直接将李道的侍女,那个叫杜鹃的丫鬟抓了起来,准备拷问她,想由此得到李道的下落。

李道自幼丧母,只有一老一幼两个仆役从小侍候他。

老的仆役前几年死了,幼的便是杜鹃,从小李道待她极好,感情如若兄妹,这是李府众所周知的事。

若说谁能通风报信,秦夫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杜鹃,因为没有别的人会这么做,也没有理由。

而且杜鹃常在长老会议厅做杂务,很有这个嫌疑,秦夫人是杀伐果断的,当即便令家丁将杜鹃押送到地牢,企图从她嘴里得到李道的消息,方便派人抓捕。

以李道和杜鹃的深厚感情,秦夫人不相信李道会丢下她独自逃生,杜鹃肯定会知道李道的踪迹,因此不惜重刑审讯,却始终没有得到她要的消息。

秦夫人此刻心中恨意滔天,牢头正准备拉住杜鹃的脚,准备转移尸体,这时一道狂怒至极的暴喝之音回荡在天地之间,地牢中震耳欲聋。

“杀我侍女,我要让你等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