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伮儿?未曾听闻此人?”

任千秋脸上露出一抹困惑。

“没有??!”

燕荻也是一愣。

不应该啊,难道前辈失算了?

“当真没有?”

“确实没有!”

燕荻怅然若失的模样,让任千秋心中很是舒爽。

原本两人平辈相交,互以道友相称。

如今却是燕荻高他一头。

在燕荻面前,自己不仅得谨言慎行。

还必须要忍受,他时不时的挖苦,讽刺。

这种心理上的落差。

一度让任千秋怀疑起了人生。

现在终于逮着机会,能够搓一搓燕荻锐气。

“这个消息,想必是你口中的高人所给吧?”

任千秋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眉间却隐浮过一抹笑意。

“可惜啊,可惜!我们仙灵道宗,并未有芷伮儿,也未曾有剑阁!”

说话间。

任千秋若有似无的瞥了燕荻一眼。

那眸中的笑意,似乎是说。

你小子,也有被人当猴耍的一天?

高人?

呵!

任千秋就不信,这世上真有能未卜先知,参透天机的高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遁去其一,是为变数!

煌煌天威,道不可察!

要想参透这遁去的变数,又岂非易事?

不仅需捕获天地间,虚无缥缈的命理轨迹。

还要勾动大道,推衍虚无。

同时又得小心翼翼,谨慎万分。

稍有失神,便会遭来天道反噬。

轻则境界停滞,修为倒退。

重则引来天罚,生死道消。

就这,冒着生死危机得来的信息。

还极为模糊,玄奥无比。

纵使大乘之境,也不敢轻易窥探。

因为风险,代价过于巨大。

收益又少之又少。

就算得来,也不能泄露,或是篡改。

一旦泄露篡改天机,必将遭天道反噬。

“那,问红尘呢?”

燕荻不死心,继续问道。

“亦无此人!”

任千秋从未感觉,如此神清气爽过。

陆地神仙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被人诓骗?

想到这里,他的心态逐渐产生变化。

萎靡之色一扫而空。

腰杆挺直了几分。

眸中迸发出慑人光芒。

仿佛那个,傲然天地间的任千秋,又回来了!

“燕小弟啊,不是老哥说,你虽为魔道,但心思太过纯良。”

任千秋拍了拍燕荻肩膀,语重心长道,

“这世间,又岂会有人,掌控天机,尽知天下事的?”

“那天机阁阁主,分明就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否则,又怎会蜗居在一座,荒凉的边陲小镇呢?”

燕荻的眸光明灭不定。

绵延悠长的气息,变得有些紊乱。

前辈,真的是沽名钓誉之辈吗?

“他可曾向你索取宝物?”

任千秋又问。

燕荻摇头,尔后缓缓说道,“前辈未曾索取,倒是我,主动向前辈赠予宝物!”

“此等行径,还不是骗子?!”

“若是骗子,又怎会只拿走,最不起眼的一件?”

“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啊!”

任千秋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眸中满是睿智之色,“若非如此,怎能取信于你?沽名钓誉,实至名归尔!”

见燕荻还是不信。

他又说,“你莫非忘记,数万年之前,东皇圣地发生的闹剧了?”

“东皇钟?”

任千秋点了点头。

这段历史人尽皆知。

东皇钟能模拟仙人之威。

诸多大能之辈,也看不出端倪。

那场闹剧。

差点害的沧澜大陆青黄不接。

“前辈不可能骗我!”

这句话,燕荻像是在对任千秋说。

又像是在告诫自己。

苏源,就是高人!

“战千军谋逆,便是前辈提醒于我!”

“也是前辈,帮我逼出了体内的摄魂蛊之毒!!”

“还是前辈,帮我顿悟,助我成为陆地神仙!!!”

天机阁楼前,老者传道的那一幕,燕荻并未言明。

因为一旦他有这个念头。

心中便会升起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就好像自己,被这方天地给盯上了一般。

“那你可曾想过,这一切,或许只是那人误打误撞?”

任千秋冷笑一声,睿智的眼眸,宛若参透了世间万物。

“此话何解?”

“他未曾言明,谋逆之人的姓名吧?”

见燕荻点头。

任千秋顿时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你乃混元圣体,那摄魂蛊之毒,想来是你身体自行排出。

他见此状,故作出推断,有人给你下毒!

而你乃洞虚境强者,又是一宗之主,旁人难以近身。

因此,他才会说,让你小心身边人。

至于顿悟......

混元圣体,纵使上古,也异常罕见。

这是你天资聪颖,厚积薄发的缘故。

一朝顿悟,与他人何干?不过是碰巧罢了!

还有那,让人丧失修为的能力。

若没猜错的话,定是那天机阁之功!”

说罢,任千秋又意味深长的瞥了燕荻一眼。

还是太年轻!

轻易就信了人家精心设计的骗局!

倘若他再多活几万年。

有自己一半年纪,也就不会发生这种啼笑皆非的事情。

不过想想。

燕荻才一万多岁,就突破桎梏,成了陆地神仙。

而他呢?

苟活几十万年,到头来却还不如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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