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怎么了,还说不得了?那柳依思是什么身份,咱们凝儿是什么身份,这能比吗?”

年夫人给陆意凝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温柔地用手绢擦拭掉她嘴上的糕点残渣,动作轻轻的,仿佛面前是一个易碎的宝贝。

说起话来,脸上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陆意凝表情一言难尽,她真想当场反驳年夫人,说自己什么身份都没有,甚至只是一个死得早的炮灰,比起作为第一号恶毒女配的柳依思,她真的差远了。

“就是呀!”正当时,容嬷嬷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一脸慈祥道:

“小姐无需在她人面前露怯,咱们小姐的父亲是黎国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母亲是大黎尊贵的昭宁郡主,当今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论身份地位,除了公主郡主及之上的女子,在这大黎谁能有小姐尊贵!”

当话语从容嬷嬷口出说出时,陆意凝总觉得她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陆意凝讶然,愣愣地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在大街上横着走了?”

脑海中想起时璟说的话,这年星杰是京城四大纨绔之一,看来也是这么来的吧。

怎么想起石井那家伙了,陆意凝甩甩头,脑海却莫名其妙出现昨晚做的那个梦,顿时觉得有些燥热。

……

黎京城,柳丞相府。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

比起大将军府,此地确实逊色了不少,即便在门口院内放上盛开的鲜花,也少了将军府的一点恢宏大气。

陆意凝走着,想起容嬷嬷和年夫人的话,挺直了腰杆。

当个锦衣玉食供着的小纨绔,那可不就是她的理想嘛!

想想等会儿就能见到男女主了陆意凝就忍不住激动。

这场赏菊宴上,柳依思用的还是老套路,给女主下药。

她教唆聂今今在女主酒水里下药,然后找了女主的前未婚夫来,想要来个捉奸在床,让大家觉得女主是个不要脸勾引前未婚夫的人。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女主还遇上了男主,并且还……

陆意凝脑子里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心想她要是躲起来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么精彩的一幕。

霎时间,一不小心面上嘿嘿嘿地笑起来。

“呀,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平常这种大场合都是容嬷嬷陪着年夫人出席,所以今天年夫人就让容嬷嬷跟着陆意凝。

“没,没事。”

说完,一溜烟往里面跑去,碧绿的纱裙随风划过一道飘淡淡的绿烟。

穿过一道长长的回廊,陆意凝看到了一座异常逼真的假山,千姿百态的假石林立,矗立在院子中间,高耸的山峰与屋顶齐平,可以藏下三四个人。

这一处已经是丞相府的后院,四周种植着绿竹疏桐,环境极为清雅怡人,风吹过树叶发出的轻微声响,细细碎碎的抚慰着心中的躁动。

阳光从密密稠稠的枝叶透射下来,遮挡了大部分灼人的烈日,青葱的绿色似乎将闷热之气都阻拦在了外面,绿竹弯弯地垂吊下来,将假山丛遮住了一脚,若是有人进去,一般不会轻易被察觉。

从假山脚下开始,文石铺成的青黛小路在偌大的丞相府蜿蜒。

陆意凝顾不上前堂的热闹,一溜烟把容嬷嬷甩得老远,她瞧瞧跳过围栏,小心翼翼地藏进假山中去,淡绿色一群与竹叶几乎融为一体,没入其中,轻轻的扒开一处竹叶,用两只灵动的眼睛往外望去,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条小路。

容嬷嬷远远跟上来,在院子中快速扫了一圈,没见着陆意凝的身影,气急败坏地往另一边跑去了。

陆意凝等了好久,眼皮开始大家,她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瞬间清醒不少,那条小路上还没有动静。

眼看落日西斜,余光透过屋顶的青瓦射到另一边,在假山的一侧落下一大片阴影。

“唉——”

她两手撑着脸,手肘放在假山上,手都一阵酸痛了,有点泄气地一屁股坐下来。

她明明记得书中描写的就是在假山上呀。

女主逃出了柳依思准备的房间,没遇上那个人渣前未婚夫,慌乱中误入一片假山,撞见了男主,于是药性发作,两人干柴烈火。

“书上就是这么写的啊,怎么回事,气死本姑娘了!”陆意凝气呼呼的捡起一块石头扔了出去。

“哎哟,谁呀!”

突然一道闷哼声传来,陆意凝一惊,连忙眯起一只眼睛往小路上望去,然而她的视野却只看到了一片蓝色的衣角。

听声音是个男人,但又不像男主。陆意凝正襟危坐,心里祈祷那人千万不要发现自己。

林沐原本是按着聂今今的意思过来的,却没在房间里见到他想见的人,这会儿正气急败坏,谁知道一颗石头不知从哪里飞来,直直在在了他的脑门上,倏地怒火中烧。

“谁呀,给老子出来!”男人朝着空气大声咆哮起来。“原昔,是你吧,老子已经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原昔?

陆意凝战战兢兢地躲在假山里,心想这可不就是女主的名字?

“出来吧原昔,你还是从了我吧,中了那个药不好好发泄可是会很难受的哦,而且,你吃的是加强版呢,独家秘药,没有解药哦。”那人在院子中四处扫视着,连哄带骗道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响。

陆意凝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听这人的语气,百分之百是女主那个恶心的未婚夫林沐,她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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