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木床。

又到了哲哥的时间段。

“哥哥,哥哥,再给我讲个故事呗!”

“给你讲《乌鸦和狐狸》好不好?”

“不要,我听过了。”

“那给你讲憨想鸟怎么样?”

“嗯。”小柔乖巧叫好,对接下来的故事满怀期待。

王哲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编凑。

呃?故事怎么讲来着,对了……开头都是从前或者很久以前。

然后呢?嗯……然后就是‘但是’,然后就是咋咋地,用‘最后加一个道理’了结完事。

“从前,有只憨想鸟,在春暖花开的春天里出生了。它好吃懒惰,不搭鸟巢。春天它采花,夏天它唱歌,秋天它追落叶……”

“哥哥,哥哥,憨想鸟也有手吗?”

“没有!”

“那它用什么采花呀?”

“听你的故事,哪这么多为什么!”

……

“就这样,秋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喜鹊,麻雀,鸽子都忙着搭巢向鸟窝里衔暖和的东西,只有它白天仍然玩耍,晚上随便找枝树叉。”

“哥哥,哥哥,喜鹊和鸽子秋天是不搭巢的。”

“你还听不听,不听我就睡觉了。”

“听,我听。”

……

“这天喜鹊看见憨想鸟仍在玩耍,就劝它:冬天北风吹,山村倍儿冷,你怎么还不赶紧搭巢啊?”

“天气这么好,我要忙着追落叶呢,哪里有时间搭巢。”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鸽子贮存粮食的时候看见憨想鸟无所事事,劝它:冬天大雪白,四处没虫儿,你怎么还不存点粮食呢?”

“地上的虫子这么多,不费功夫就能找到,我才不会像你一样傻呢。”

“就这样,鸽子也被气走了。”

王哲将麻雀和憨想鸟的白痴对话省略,直接讲重点。

“北风吹,大雪飘。其他鸟儿都有巢,其他鸟儿都有食。只有憨想鸟什么都没有,在寒冷的冬天里,饥寒交加的死去。”

“哥哥,哥哥,憨想鸟的爹爹母亲也是这么死的吗?”

“大概……是吧……它们是上年冬天死的。”

王哲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憨想鸟的爹爹母亲冬天就死了,那又怎么会在春天里生出憨想鸟?”

“呃……睡觉!”

……

街坊上,声音鼎沸,行人络绎不绝。

王母的辣条铺生意火爆。

在附近早点铺吃饭的人,大多会掏出铁币买上两根,就着热腾腾的大馒头,胃口格外的好。

王哲去纵悦爷爷家的香料铺买所需的香料,这次资金充足,买的量多,给打了九折。

回来后,正巧碰到一个更远些的大早点铺伙计前来提货,于是上前迎接。

“小家伙,这是四个银币,是昨日我们掌柜的和你母亲商量好的价格,八折,一百根辣条。”

王哲收下钱,接过伙计递过来的竹篓,用眼色询问一下母亲。得到默认后,愉快的数好一百根辣条,完成交易。

“人家要的多,给便宜点也没什么。再者,互利互助,也要让人家有点儿赚头!”

王母对他挤挤眼,脸朝着斜对面刚出摊不久的咸菜铺。

王哲明白,母亲是在嘲笑那边的咸菜铺生意冷淡。

咸菜铺是一个姓马的泼妇摆的,其为人蛮横吝啬,毫不讲理。所以她跟周围摆摊铺的关系,都不好。

马泼妇卖东西时,也经常缺两短称,仗着周围就她一家卖咸菜的,大胆的坑客。这些年供给早点铺的咸菜也是一点不打折扣,甚至还在里面掺有异味的烂货。

本来她旁边还有一家卖咸菜,但被她生生赶走了。

不走不行啊,谁让马泼妇有个治安队的妹夫!

治安队三天两头的来找事,每次都鸡蛋里面挑骨头,罚钱不说,还故意将咸菜倒在地上。借口是里面有虫子,为了食客的安着想,要倒出来检查。

虽说最后又把咸菜给放进桶里了,但沾了灰土的咸菜还能吃吗?

王哲看斜对面时,马泼妇正冲着这边瞪眼睛。

大牛叔的鱼摊依旧不温不火,和往常一样。

除缺自家生意突然火爆外,街坊附近的其它摊铺,都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样。

和王家比,马泼妇家的生意,没往好处变,反而开始门可罗雀、糟糕透顶。

因为她家摊铺是卖咸菜的,往日里最重要的顾主就是附近的早餐铺。铺主大多都会在她家买跟馒头销量相配的咸菜,平价卖给吃早饭的顾客。

但这几天,王母突然改行卖一种比咸菜要好吃多的辣条,极大的影响了她家生意。

她前两天倒还可以忍受,只是一些散客不买咸菜,改吃辣条。

但现在,马泼妇是彻底坐不住了。

她生意的根基,就是给周围早点铺供应咸菜,而今天,这些铺主竟然没一个过来提货。

刚开始她还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看见往日里会去她家提货的伙计,走到王家摊铺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王母的嘲讽,恰好被她盯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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