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对儿子和女儿抱回一只狐狸,很不高兴。

家中本就贫苦,供养两个孩子已经够她辛苦的了,又能从哪里找出多余的食物用以养活这只狐狸?

况且狐狸是吃肉的。

幸好王哲还带回了一只野鸡,稍稍消抵了她的些许怒气。

无论如何,王母还是善良的。

她知道现在就把狐狸赶出去,纯粹是害性。狐狸的腿被儿子弄断了,无法行走,更无法捕食,恐怕只有饿死的份。

想到这,她把野鸡的内脏和肠子通通丢给狐狸,就连好吃的鸡心鸡肝都没留。

即便如此,她也是打定好主意,等狐狸养好腿伤,就悄悄的把它扔进老林里,让其自己捕食去。

反正这个家是不养它。

“小柔,别玩了,帮你哥哥烧锅去,今天再吃一顿,加餐。”

……

夜晚,床上。

吹灭油灯,王哲和衣而睡。

王柔和往常一样,像八爪鱼似的扒在他身上。

“哥哥,哥哥,该你给我讲故事了。”

“好,今天哥哥给你讲‘乌鸦喝水’好不好?”

“不好,你会不会讲狐狸的故事,我想听和小白有关的故事。”

“好,我跟你讲小白的故事。”

那天哥哥去钓鱼,钓上来好多鱼,还钓上来了一条黄鳝。就在哥哥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现身后跟了一条狐狸,它趁着哥哥不注意,突然窜出来就把哥哥的黄鳝抢走了。

“啊,原来那天哥哥还抓了一条黄鳝。小柔也好想吃,都怪狐狸,把哥哥的黄鳝吃了,让小柔没得吃。”

前天,哥哥和你虎子哥去洗澡,上岸后发现衣服不见了,四处找都没找到。最后终于有线索了,在哥哥放衣服的大青石边,发现了一串梅花印,没想到竟然是狐狸把我的衣服给偷走了。

“啊,那只狐狸该不会是小白吧?”

王哲泪奔,点头道:“不是它还有谁?”

呜呜呜……孽缘呀!

当时王哲取图纸回来,王柔抱着洗干净的小白向他炫耀,问他小白漂不漂亮。

看着洗干净后的小白,王哲终于认出,这分明就是抢他黄鳝偷他衣服的那条。

它之所以被夹子夹中,或许就是“好奇心害死狐”。

夹子上有他的气味,而这家伙贼心不死,有些作妖,想如偷衣服一样再偷点王哲其他的东西。

然后,它就差点没了然后。

……

小白给人的感觉特别奇怪,就像一只顽童,调皮无知,但并不性恶,反而有知恩图报的潜质。

例如,张叔给它上好金疮药,它竟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下张叔那张沧桑的老脸……

那画面,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哥哥,哥哥,你说小白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不知道啊!”

“哥哥,哥哥,你说小白在小棚里冷不冷?”

“不知道啊!”

“哥哥!”王柔嘟着嘴,听出了他的敷衍,生气的大叫。

“干嘛?故事讲了,腿什么时候能好我确实不知道,大夏天的,小白又浑身是毛,怎么能冷?好妹妹,你就让哥哥睡吧,哥哥很累,半夜还要早起卖辣条,能不能让哥哥好好睡一觉?”

“好吧,那你睡吧,小柔乖乖的,不打扰哥哥了。”

王柔也知道体贴哥哥,不再吵闹,开始乖巧的睡觉。

……

“辣条了辣条,便宜又好吃的辣条,又粗又长,辣辣的,咸咸的,吃了还想吃,多少都不够。”

“南来的北往的,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快来瞧瞧,一个铁币包您爽。”

“孩子,你这是卖什么呢?热乎的吗,好吃吗?”

王哲见一大汉凑脸过来,连忙热情招待。

“什么热乎不热乎,咱这东西它本来就是凉的,瞧瞧,又粗又长,可好吃了,不信您买个试试?”

说完,王哲被自己恶心到了,不是介绍的多肉麻或自已的笑容太虚伪。

而是热不热乎,又粗又长这些词让他联想到某一种非常不好的事物。

特么的,那玩意儿冯管它热乎不热乎,都不好吃,好吧?喜欢吃那玩意儿的也不会在意它热不热乎。

谁听说过,狗吃屎还专挑热乎的?

“一个铁币是不是?给我拿一根试试。”

“好嘞,这是您的一坨……哦,不,一根……是一根。”

“嗯?”

“好吃!”

“真好吃!”

王哲:“呕……”

“怎么了,孩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没事,您要不要再来点?”

“啊,爽,好吃……太好吃了,再来五份,我打包带走。”

王哲强忍干呕,艰难的接过六个铁币,又给他‘打包’好五份。

良久,王哲才恢复过来,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这只是辣条,不是……

“辣条了辣条,好吃又好玩的辣条。呸呸呸……好吃的辣条,不能玩,啊呸,啊呸……”

“哲儿,怎么回事?是不是嘴里有什么?”

王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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