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顾兼暇心疼地捏了捏她的脸,“你爹将东西都留给了村里,娘的东西是留给你的。”

“你好好地就够了。”席欢颜含糊不清道。

顾兼暇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容,“长大了啊。”

“我一直都是懂事的。”席欢颜分辩了一句,目光落到她的右掌上,“其实我很好奇,娘亲这道伤痕,是不小心留下的,还是结同契时留下的。”

同契礼仪中,二者需划开手掌,滴血于酒,而若要结束这种关系,则得再划一刀,斩断这条伤痕,是为断掌。

她记得她爹的两个掌心是没有伤痕的,多年来娘亲也没提过什么同契,所以只当是不小心划上的。

今天莫名有感,就问了出来。

顾兼暇怔了怔,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翌日,族老席告兰带来消息,誓妍老太答应了。

顾兼暇一大早就去组织巡守了,席欢颜自己收拾了东西,跟着席告兰去誓妍老太的住处。

誓妍老太没有住在村中,她老早前就搬进了风过崖旁边的灵灵山,平日不与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