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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慌慌张张的说完,张浦和凝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轩若望着那人,语气沉稳的问。

“你先别慌,你家在哪里如何不见的,你且细细与我们说一说。”

那人瞧着轩若的模样,心里也镇定了下来,他边回想着今日的事,边慢慢说到。

“今日刚过午时,我家公子就出门了,本要直接到顾公子这里,走到半道的时候,我们碰到了定芳楼的人,那人说海莲姑娘有急事要与我家公子说,因着那地离定芳楼也不远,公子就让我们先拐道去了定芳楼。”

“结果,我家公子去了海莲姑娘房里后,好半日没有出来,我原想着我家公子应了要来要来顾公子这里,就是不来了也该传个话,便敲门想要请示公子,结果里面一直没有回应,我这才发觉情况不对,忙撞开了门,结果,里面空无一人,窗户也是大开着的。”

“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让人在定芳楼翻找了两遍,根本没有公子的影子,也没人见到他去了哪里,海莲姑娘还有那个来寻我们的下人也不见了踪影。”

“世子爷,张公子,顾公子,我家老爷今日出城访友去了,少夫人有孕在身,其他主子又都在外地,小的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找到这里来,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公子。”

说着,说着,这下人又带出了些哭腔。

“情况不对。”

张浦和,轩若与清欢三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疑。

定芳楼那样的场所是有护院和打手的,在那样的地方,三个大活人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何况消失之前,还有下人特地半路截了陈子莱过去,一看就是有备而来的,事情定不简单。

轩若脸上神情有些凝重。

“那半路截了你们的是何人,你家公子最近可有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做了什么事?”

下人都快哭了,但还是理着思路回答。

“那截了我们的人,小的先前在定芳楼倒也见过,是个叫吴哲云的精壮汉子,他原不是定芳楼的人,据说是跟着海莲姑娘一起来的,我家公子一向和气,哪里会得罪什么人。”

下人说到这里顿了顿才又压低了些声音接着说。

“要说有什么事,就是前日定芳楼里换了酒水,我家公子不小心多喝了两杯,就宿在海莲姑娘处,直到第二日才回府,可是我家公子常去海莲姑娘处,就是留一宿也没什么吧,再说她那里也是常留客的?海莲姑娘不至于为了这个绑了我家公子吧?”

轩若听到这里,再不耽搁,抬着脚就往外走,边走边吩咐道。

“烟锁,让影卫想办法查出这吴哲云去了何处,云封你去赵运昌赵大人那里传个话,让他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城搜找子莱兄。”

张浦和匆匆忙忙的对着清欢拱了拱手,抬脚追上了轩若的步子。

“三郎,这事当真如此严重,子莱兄一向与那海莲姑娘要好,寻他的又是海莲姑娘身边的人,他们许只是去了哪处,不久就会回来……”

后面的话,因为两人的急步离开已经渐不可闻。

清欢凝重眉站在亭子里,瞧着本还热闹的顾家宅院,顷刻间就变得冷冷清清。

她沉思了片刻,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事情确实不寻常……”

她匆匆与满府呆如木鸡的下人,还有张氏半芹解释了一句,就一头扎进了书房,连晚饭都是在书房解决的。

倒让张氏与半芹,对着花了重金请来的厨子做的一桌子好饭菜发呆,又是心疼又是担忧。

这一天,天色擦黑以后,清欢早早就洗漱好歇下了,歇下之前还特地交代了,今天自己要好好的睡一觉,明日起床可能会晚一些,让任何人不要进屋打扰她。

就在清欢的房门关上不久,一只狸花猫轻轻的跃出了清欢的房间,悄悄摸摸的顺着顾家的院墙,寻了个狗洞,就钻出了顾家的宅子。

它一路不停歇,很快就跑到了城门旁的石阶下,顺着石阶几步跃上了城墙,又在城墙上端坐了一会,瞧着高高的城墙下面发了一会呆,才一咬牙,顺着城墙又爬了下去,中间有两次它几乎抓立不稳险些掉了小去,好在有惊无险,它最后还是平安落地。

到了城墙下,那猫站在原地喘了两口气,才又向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很快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这猫自然是清欢变的,轩若和张浦和走后,她就一头扎进了书房里,绘制面具寻找那三人下落,一整个下午她笔下不停连绘了八个面具,只画得手指险些抽筋,才查到了他们的下落。

那三人中午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杭州城,也没有去别处,而是左弯右绕的在杭州城外的一片山林里穿梭,直到临近天黑才停了下来。

他们停下的地方,是杭州城外森林里的一座荒庙里。

按说又是荒庙又是森林,这样的时候,自己不该一个人来,只是依他所见事情有些复杂,再者她好好待在家里的人,究竟是如何短短时间知道这三人去处的,她也不好交代,因此她才一个人变身成猫,追了出来。

至于追出来后,事情会如何发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依着脑海中得到的场景和杭州舆图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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