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高约一米八三的壮硕男生,快步走到教室的角落――垃圾堆旁,居高临下的伸手拍了拍陈泓旭的桌子,嚣张道:“偷儿,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还不把东西交出来?”

“不是我偷的,李蓬你不要血口喷人。”虽然知道解释没用,但事实就是事实。

“笑话。”李篷冷笑一声,微微侧移,并上前一步俯身,伸手抓住陈泓旭的衣襟,把他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意气风发道:“你最早来,少了东西自然找你。一个班的,你品行低下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越来越过分,祸害到自己班上来了。你是人不?你爸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东西不是我偷的,不许你说我爸妈。”陈泓旭被拎在空中,死命的蹬着脚,脸颊绯红,似乎呼吸有些困难。

“呸。”李篷一口口水喷到陈泓旭脸上笑骂道:“你敢做,还不让人说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就你这德性,估计你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许你说我爸妈。”

陈泓旭目呲尽裂,憋住一口气,下意识的弓起膝盖撞击李篷的命根子。

陈泓旭平时绵羊一样的性格,任人打骂从不还手,这时候的小小爆发自然给了太多人措手不及。

李篷防备不及,命根子遭受攻击,突如其来的痛疼,使他身一颤,原本紧握的手再生不出半点气力,松了开来。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只是李篷是大虾一样的弓着身子,畏缩的躺着,陈泓旭则在跌落到地板时,快速的从桌上抄起一根圆珠笔。

此时教室里突然传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陈泓旭跨坐在李篷身上,嘴角上翘,眼睛微眯的手握着圆珠笔,对着李篷的眼睛轻声道:“东西不是我偷的,道歉。”

李篷可能是真的太过疼痛,也可能是陈泓旭的转变实在太大,使得他身体打着颤儿没有回话。

“真当我是泥捏的?看看你眼睛硬,还是我的笔硬。”陈泓旭大怒,表情有些狰狞,高举起手中的笔,对着李篷的眼睛就要刺下。

“等等。”

这时一道女声从陈泓旭身边传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陈泓旭微微抬头,发现居然是刚刚那喊丢了钢笔的女生。

“放了李篷,其实我的钢笔没丢。”女生望了眼已经被吓哭出来的李篷,犹豫了下开口说道。

“呵。”陈泓旭听到这话,不问也知道有人无事生非。他悠悠起身,扫视班,冷笑着抬手把自己的课桌翻了,转身朝教室门外走去,在经过女生的时候,他语气冰冷,不带感情道:“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会打女人。记住,别给我机会。”

教室内的同学们都一脸愕然,不知平时的好好先生为什么突然会发起脾气,这时他们才想起,似乎对于这个叫陈泓旭的同学,他们并不了解。不了解他的喜怒哀乐,不了解他的家庭背景,甚至于连怎么就突然讨厌起他了,都似乎有些模糊。

离开教室,陈泓旭一个人在空荡的校园里走着,他的心里似乎有团火在烧着,人都有逆鳞,而他的逆鳞则是已经死去很久的父母。

如果李篷不出言不逊的侮辱他的父母,估计他也就只是挣扎着,不会有太过激烈的回应。

“有些事情的确该有个定论了,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随手在花圃内拾起块板砖塞进校服的口袋里,陈泓旭来到萧菲的班级门口。

这会,他在教室内的所作所为早就引起了老师以及别班同学的注意。一群人远远的追着他,倒不是怕他会做傻事,而是怕他伤害别人。

从身后人群中收回目光,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陈泓旭迈步走进萧菲的教室,不理会教室内学生们的惊愕,快速走上讲台。抬手指着萧菲道:“我是过来道歉的。”

教室内的学生与教室外正准备进入教室阻止陈泓旭行凶的保卫老师们都有点啼笑皆非,这货整那么大动静出来就是道歉?

不去看周围嬉笑的面孔,陈泓旭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从口袋拿出板砖,另一只手平摊在讲台上,望着萧菲的位置,笑了笑道:“上次应该是这只手碰到你的。”

话音刚落,“篷”的一声,板砖已经和手来了个亲密接触。

“够不够?”陈泓旭强忍着刺心的疼痛,抬起有些血肉模糊的手,对着萧菲的方向扬了扬,平静道:“不够,我还可以再砸,只要你满意就行。”

盯着那只血肉模糊不断往讲台上滴血的手,萧菲脸上的笑意与惊愕夹在一起,忘了说话。

“够了~”头发花白的政教处主任实在看不过眼,就想上前阻止。

陈泓旭冷眼扫过,居然在气势上压倒了这个学生中恶魔一样存在的政教处主任,使得他顿住脚步不敢上前。

“够不够?”陈泓旭收回目光,冷眼盯着萧菲又问了一遍,这次是用吼出来的。

萧菲彻底的傻了,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不断的点头,脑海中那血肉模糊的手不断的翻转,使得她一阵反胃,巴不得这狠人快点离开自己的视线。

“呼~”

陈泓旭轻轻吐出一口浑气,终于把这折磨了自己那么久的事情给解决了。他似乎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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