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他想了一下,老实道。

“好,”男子微微一笑,温言道:“这几日就委屈二师弟呆在这里了,为了掩人耳目,我们不能将你接出牢房,而且在之前还在你身上留下了不少伤口,也不能为你上药,所以二师弟您这几日恐怕要受点罪。”

男子不说还罢,一提起他真的感受到身体有些地方火辣辣的痛,于是他撩开袖口看了一眼,见手臂上面果然有不少淤青和伤痕。

不过他并不介意,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走上这条路,那么便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只要值得,任何牺牲都不算牺牲。

于是他摇摇头,坦然道:“无妨,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做任何牺牲都无所谓。”

“二师弟果然深明大义。”男子再次拍着他的肩膀,赞赏:“还有,”他又郑重补充道:“这件事是我们最大的机密,世上只有我们师兄弟和师父寥寥几人知道此事,千万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他亦点头表示答应。

然后这男子又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和她身边的女子,原来他就是他的大师兄,也就是玄晟门掌门袁重山的大弟子元明晦。而那女子则是叶冰,也就是她的三师妹。

走之前,叶冰坐在他的床边,温柔地对他道:“二师兄,你此去很危险,你一定要保重——”说到这里,她眼眶里竟然泛起点点的泪花,最后她更咽不住,说不下去了。

他看着她如此关心自己,有些心痛不忍,于是安慰道:“我没事的,我都已经安易灵了,君不恶不会认出我的,我又有何危险?你放心吧。”说着,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

叶冰含涕微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默然转身和元明晦出去了。

二人走后,他一个人呆在牢房里,又想了一遍元明晦对他说的话,觉得这事倒是有些意思,将一个人的灵魂换掉,然后让他打入敌人内部,这个主意也不知是谁想的,倒是很有创造性,而且君不恶和其他人应该很难想到这一层。不过接下来的事不知会不会按照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进行。但既然整个门派都对此毫无疑问,那应该还是可以的,自己就静待接下来的事吧。

之后,他依着元明晦的吩咐吃下一粒安魂丹,又打坐片刻,希望用灵力能够冲击灵识,让自己恢复记忆,可惜那记忆好像被什么东西一刀切断了似的,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且身上的伤也时不时叨扰他的神经,于是他只好先放弃,以后再慢慢来。

下午的时候,元明晦又来了一遍,嘱咐了一些事,还教了他联系方式什么的,便又离开了。

他又打了会坐,让自己恢复一些元气,然后又开始发呆,然后又打了会坐,消磨了一些时间,这一日过的相当无聊。

这天傍晚,大约是为了犒劳他,外面的人给他送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他吃得很饱很舒服,不过在晚些的时候,一名弟子忽然从外面闯进来,对牢房守夜的急匆匆道:“污血教的人好像来了。”

一听此言,值守之人立即警觉,而他的神经更是即刻紧绷起来,甚至想要下床出去看看。

而那弟子瞧他要出来,立即跑过来阻拦他道:“二师兄,这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污血教的人随时会来这里,你千万不能乱动。”说着,他还吩咐人将一对铁镣带来给他锁在手足上,并将牢门也锁上了。

他当然知道这是做给污血教的人看的,并不以为意,只有在牢门静坐静心静候,随着时间的过去,他似乎听见从远处传来了人的喊杀之声和兵器撞击以及风声呼啸的声音,那声音之驳杂纷乱,好像四面八方冲来了千军万马,但是又如此遥远,听不真切。不过虽然他不能亲眼见到外面那阵仗,但是听着那震撼人心的打斗之声,心里便似被一根细线高高悬起,难以安宁。且在倾听了一会之后,他又担心污血教教众太多,玄晟门根本顶不住,会有太多人折损。

不过他转念又想:既然是这次行动早有安排,那玄晟门自然有抗敌之计,而且他们有我这个大人质在手中,且一个攻一个守,现在应该担心的是污血教吧。

他脑子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牢房窗户外透入稀薄的晨光时,他终于醒了,不过他仔细一听,远方的打斗之声似乎还没有结束。

这些人倒是执着,竟然坚持了这么久。

吃早饭的时候他又打听了一下外面的战况,那弟子十分自豪地告诉他:我们玄参门的弟子个个英勇无敌,将污血教的人被拦在了山下,他们打了一天一夜折损无数人马都没有任何进展,正是胶着之时,叫他不要担心。

听到这话,他舒出一口气来,一边吃馒头一边想:看来这个君不恶虽然很恶,但是还是很关心他儿子的,毕竟是独子,以后要继承香火的,所以哪怕将整个污血教给葬送,只怕他也不会放弃努力,那这样最好,铲除污血教除魔卫道之大业指日可待。

时间又到中午时分,这回大约外面战势吃紧,饭食没有昨日晚上的丰盛,不过量还算很足。

一想到不久之后自己可能要面对的十分艰险的旅程,他便鼓起劲抱着碗大口吃了起来,好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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