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视线又恋恋不舍地转了两圈,才罢休。

“既然自己出去找死,就别怪我们下手狠了。”牠怪笑一声,拖着长刀消失在声音范围里。

虞重水保持着贴墙的姿势没有动弹,她脖颈低落了一颗汗珠,顺着肩膀蛰得伤口发疼,她正准备解开绷带,就看见那只熟悉的眼睛再次、没有预兆地伸了进来。

牠还没有走!

恐惧一下子摄住了她的心魂,让她不自然地缓慢的呼吸,手掌捏得死死的,几乎要用指甲扎破手心。

这个卑劣的丑陋的鬼怪,心思真的太过肮脏,真想把它们全都......杀了。

那眼珠又恶心地扫视了干净得没有一丝人气的房间,小鬼这才肯相信这里的修仙者真的出去了。

牠用左手苦恼地挠了挠头,边走边想。

如果真的碰上她,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杀的话上头万一怪罪下来,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不杀的话别人碰着更惨,至少自己会给他一个痛快。

良久,不正常跳动的心脏才重新运作。

虞重水悄悄地透过破裂处,小心翼翼地观察外界环境。

一切都正常,那个鬼也下楼了,看来是不会再杀个回马枪。

自己安全了,她才有心思担心剩下几个人。

稚儿是妖物,一般鬼怪不会对他产生兴趣;完玉接触这类东西较多,有基础的保命技能。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还是应该来受刑的蔺润之。

虞重水看着玉简上对方给自己发的信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不要离开房间。

怎么可能不去找他啊。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浓重的腥臭直往鼻子里钻,呛得她连忙闭息运气,才勉强压下喉间的反胃。

房门都大开着,里面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既然楼上无异,发生事情的地方自然是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