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温染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离开了,看样子想要改变秦柳娘这奴性的思维,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她也没指望穆大川能劝秦柳娘,早早吃了饭,吸收了一次肥肉,便躺在床上休息了,天亮了,她还得早起去采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穆温染就和往常一样起身准备出门,走到院子里,秦柳娘或许是察觉到了穆温染对她的抱怨,主动凑上前去和她唠了两句。

“染儿,娘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

“行了,娘,你别说了,我都知道,我先去采药了。”

穆温染的语气也免不得僵硬,就算她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自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欺负,秦柳娘倒好,被人再三欺负,一声不吭从不抱怨。

“染儿,娘想了一夜,你这医术难不成是和山上的许惑大夫学的?”秦柳娘昨天一直为这事儿啧啧称奇,穆大川都觉得不可思议,两人琢磨了半天,这后山上只有一个许惑懂点儿医术,之前家境也不错,不知道咋回事儿突然隐居到了山上。

“额,娘我着急采药去,等我回来好好和你说说。”穆温染一蒙,啥许惑,她压根不知道这号人,但听说他懂点儿医术,不如将计就计。

她草草和秦柳娘告别后便拿着卖药换来的钱去了一趟镇子上。

“老板!给我来一坛酒!”她大大咧咧地将钱拍在了酒铺伙计的案板上,伙计眉开眼笑,忙给她挑了一坛好久,双手碰上。

“哎哟,客观,这是您要的酒,您走好!”穆温染满意地拿着酒掂量掂量,分量不错。

“伙计,我有个事儿问你,这镇子上是不是曾经有个叫许惑的大夫?”她挑了挑眉,凑近了伙计几分。

这两天她忙前忙后,给穆子言和景安曜两人治病不说,还得和穆家人斗智斗勇,白天挖药材晚上赶集市,再加上吸收了几回肥肉,她是没空注意,可旁人还是能看出来的。

已经瘦了许多的她虽然还有些胖乎乎的,但一双月牙似的眼睛让人看着心里就喜欢,眉眼清秀,已经能看出美人坯子的模样了。

秦柳娘长得原本就有几分姿色,穆山川也不差,生出来的女儿自然不会难看,她只是被胖掩盖了所有而已。

伙计瞧着她这圆润可爱的模样,笑了笑。“是了,这镇子上确实有个叫许惑的大夫,但已经失踪很久了,没人瞧见过他,现在在镇子上开医馆的人叫做徐明,是许惑的弟弟。”

穆温染点点头,和伙计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了酒坊往后山而去。

这事情就有些奇怪了,难不成这许惑的爹娘和周氏一样,疼爱小儿子,不喜欢大儿子?

在这时代,家产的分配重来都是长幼有序,若是其中没什么猫腻,应当是许惑这个大儿子接管医馆,为什么成了许明呢?

她气喘吁吁爬了半个时辰,一步也没敢停歇,总算是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一间茅草房子,真是比她家的房子还要简陋,这大概就是那许惑的房子吧?

穆温染抖了抖被汗水浸湿的衣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许大夫在吗?”

然而她敲了许久,都没见有人回应,就在她准备转身离开时,才从草丛里跌跌撞撞走出来一个浑身沾满了泥土的人。

“我去!”她被吓了一跳,心里有些发憷,这深山野林的,难不成见到了红毛野人不成?

这“野人”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拿手抹了一把脸,露出一双眼睛来,穆温染这才确定他是个人。

“找我有事吗?”这人慢吞吞地走回茅草屋里,拿着一块黏糊糊的布擦洗着脸和身体。“如果是许明让你来的,回去告诉你主子一声,不可能。”

许明?这人知道许明,那他一定是许惑没错了?

穆温染忙规规矩矩作了一个揖,叫了一声许大夫。“许大夫,不是这样的,我叫穆温染,听爹娘说起你,正好在这附近采药,就来看看你。”

“哼,许明那小子耍什么花招,找个女人来要方子?”只是这许惑依旧不相信,啐了一口,暗骂一声。

穆温染打量着这个许惑,从他的言谈举止当中她能看出许惑并不属于这里,许惑言谈举止文质彬彬,温和有礼,就算一直怀疑她是许明的人也没有对她动粗。

许惑与许明之间必然有过节,只是这过节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她正想着该怎么和许惑搭话,许惑已经擦干净的脸和手,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

看着约莫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平放于胸前,不像是住在山里的,很像是个读书人。

“许大夫,我真的不认识许明,我是穆家穆山川家的女儿,我略懂医术,在昨日给弟弟治病时,听爹娘提起过你的名字,今日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找到您了。”穆温染句句诚恳,听得许惑皱起了眉头,重新她。

“你当真不是许明派来的?”

“当然不是,您看,我还给您带了一壶好酒,您尝尝?”

说完,穆温染忙不迭的将手里的酒放在了桌子上,许惑叹了口气,拿出两个有些脏的杯子,小心翼翼地拿桶里的泉水擦干净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又给穆温染倒了小半杯。

“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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