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被肩胛处突如其来的冰刀刺痛割的几欲窒息。

抬眸,青女神情深邃的幽冷,像是一只怨恨且无情的鬼。

她忽然肆意一笑几近疯魔,一声一声响彻整个偌大的青境,空置的异常诡异,她听不出情绪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分明,分明她已经……都忘了1

剑抽离肩胛,血从洞穿的伤口处涌下地板,血迹斑驳在一地玉白上尽显幽诡,貊庠用力紧压伤口,敢怒不敢言的暗咒一声,这母老虎是怎么一回事?

自言自语吗?

可是拜托儿,伤她都伤了,就请说点她能听懂的吧!

青女眉眼如凝了霜刀一般,注视着貊庠,突然一字一句,冷寒若冰,“你伤了我的桁儿,情理如何,我都该杀了你,可是今日估且放你几日,可也需待让你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该招惹1

话应声而落,似珠玉投壁,清脆干裂,可她的眼里布满杀意还有一丝揣摩不清的赌气,剑似流光一般劈下。

貊庠手疾眼快只得生生徒手接下,双手紧紧握住的锋利刀刃,瞬间掌心鲜血淋漓,伤口齐整整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倒吸了一口冷气,貊庠额上冷汗直冒,掌心的疼更似通了神经极速钻进了心里,犹如绞杀一般被拧紧了的心脏,一戳一戳的灼痛。

难以置信,琢磨不透,为何她会又补上一剑,却不置她于死地,究竟何为?

貊庠抬眸思疑,始料未及就撞进一双幽怨烈鬼的眼眸,像是恶臭死尸堆积里那一双双不甘腐烂的浑浊眼球,突然爆凸在烈阳下,惊心动魄的好似头顶炸了一击响雷,这还是神仙?

可不就是正儿八经的厉鬼,那被深深压制在神像下的万骨骷髅!

剑被抽离,随即“叮”的一声掉落,如冰柱断裂碎与一地。

貊庠的双手血肉模糊,翻起的皮肉森可见骨,阴测测的发白,恍若地狱里那久及不到的月华。

肩胛处的洞口亦是血流如注,止于不祝

食了不记得多少尸体,勉强才修成的恶鬼元身,竟是这般扛不住仙剑的神兵戾气。

貊庠心里止不住地一阵幽幽发冷,那里就像是下了一场狂风暴雨,她暗绰绰的沉思道,这都该怎么补回来呢?

忽然,眼前黑了一黑,貊庠就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青境回到的恭华殿,但是再次睁开眼睛,是凛正在为她包扎双手上的剑伤,而那双漂亮的手指已经在打结处理纱布的尾端。

然而被细软的纱布缠住的伤口,几乎感觉不到钻心的疼,清清凉凉的药香透过纱布直传了出来,她隐约闻见,那是一种很是清晰的香寒草,据说生在归墟,止痛疗效极好。

并没有抬眸,可是凛还是觉察到貊庠醒了,他沉默着直直包扎好,才断然开口,平铺直叙的说道,“是冥王带您回来的。”

他似乎是在解释。

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想问这个?

貊庠狐疑的上下打量向他,警惕不明的甚是专注看他,是不是有读心术。

“我……睡了多久……”貊庠用手拨了拨额前遮挡视线的一缕碎发,声音小心的问道,貌似又想起什么,于是,她鬼叫的又喊,“不,你是说冥王……带我回来的?”

“不会吧!他回来了?”

“嗯1

单单就一字,却足以令貊庠的大脑失去思考的能力余一片空白,身体呆滞在床上不能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眼前的人,心好像被拴了块石头似地直沉下去。

好久,她似乎才找回理智,小心翼翼且紧张十分的试探问道,“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冥王带您回来,温蕴见您受伤一时哭闹的紧,殿下就带走了。”

“带走了?”

貊庠惊呆了,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支吾其词的说:“……这样……碍…”

“是1凛答了一声,缓缓地起身,颔首嘱咐道,“夫人的伤,可是要记得勤换药,刚才帝姬檀溪已经看过了,留下的药,臣会每日送来。”

话落,凛拂袖转身欲走。

“那他们不会回来了吧1

貊庠轻轻拽住凛的衣角,他顿了脚步被迫转身,目光微凝,深邃的落在她纱布包裹下只露出指尖的手,白皙干瘦的骨节几乎只是覆了一层表皮。

他神情莫名闪了一下,不知不觉间微一转神,就对上她掩藏在眼底怯生生的视线,凛的心一窒,愣了好久,才控制着自己神思如常的道,“殿下还在合宫,只是在主殿,距离此处偏殿不过一个回廊。”

他们还在……

貊庠好不容易放下的心一瞬又蹦的紧紧地,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惶惶不安,好似坏了的茧蛹,剥离出来的一具死蝶,恐惧蔓延。

她无意识的松开了手指紧攥的衣角,身子不知为什么的连连微颤,凛才得以距离她远些。

抬眼,便见她身后未关的窗,那一角的琉璃飞檐,冷光微梢的流云缭绕。

拱手施礼,凛再度转身,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了恭华殿,然而脚步却是沉重如铅,不知怎么的就犹如万斤船舶的力在拉制他折返。

关上门,凛眉间赫然一松,淡冷的神情如是瞧不穿情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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