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就好。”她就可以乘其不备从而桃之夭夭了。

“难道冥王待你不好,所以,你要逃走?”夏衍像是没领悟到重点,不答反问,目光时不时的扫过她显露出的真颜,眼底的冷寒逐一渐深,迟疑到,这张脸怎么会和檀溪一模一样……不是,他怎么会觉得这脸会和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张脸重合了呢!

不,她不会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恶鬼……

她是檀溪,是归墟帝女,是最善良的女神仙!

这样想着,夏衍伸手就探向了她的左脸那一道愈合不了的伤口上,眼神顿时一惊,这张脸不是造假,而这伤口也不是,是困在冥界禁地九幽之下,那凶兽熬因所伤。

可是熬因是三界何等凶残之兽,她一个小小恶鬼,怎么能从它手上有命逃走?

实在叫人匪夷所思,愣神间,他手上的力道一重,似要将那伤口给撕裂开。

貊庠疼的嘶出了声,条件反射地一把打落了他逾矩的手,眼神凶狠道:“你干嘛1

试问谁在人家伤口上行为撒盐会不生气,重要的是,她很痛,像是有火在上面镣铐一样火辣辣的灼痛。

“温蕴是你儿子,冥王会待你不好?”夏衍不知怎的又再度问出口这句她未回答的话。

“整天都在提心吊胆,惶恐至极的活着,怎么?难道你会对着一个就要割破喉咙的刀子笑逐颜开的假装若无其事的称兄道弟吗?”

貊庠因为脸太疼,眼眶里的眼泪直直打转,可一想到始作俑者就大有被气死的结症,一发不可收拾的双肩直直发抖,原形毕露的狠狠威胁道,“日你祖宗的快放开老娘,不然老子吃了你,骨头渣子也不留1

夏衍一怔,随即漠视的冷笑,像是早就料到她的本性一样,自顾自答道,“看来冥王真的不是待你很好,你这般恶劣倒是不配。”

“干你屁事儿,赶紧给你老子放开1貊庠被气的五脏六腑巨疼,她好与不好,与他们如何?

更与那行走的地狱恶魔如何?

“若是不放呢?”夏衍漂亮至极的眉眼带笑,可感觉不到丝毫温度,像是在隐匿着某种情绪。

“你……他妈……”貊庠重重咬出几字,最后觉得骂人不爽直接上手,她不信自己跑不掉,那么后果她不屑唯一死了之。

反正横竖都有与浓担着,她活着,自己就能活。

夏衍被貊庠拼死一搏的反击,挠痒痒一般的力气,逼的甚是无从说起的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发疯一般的折腾。

他稍一提力,就从这鬼误入进去的清冷之渊的入口,跃了上去偌大的广袤站台,身后一片无垠的湛清色愈来愈浓,像是随手打翻的染料,一发而不可收的千丝万缕的青。

两人着地的那一刻夏衍故才松开了她。

站在原地的凛看到两人的一霎那,神色稍安了起来,方才那人身手敏捷的先他一步就跃了下去,他只好收回跃下去找人的动作站在这里等着。

约莫一刻,他又后退了一步,恭敬的站立水神的一则警惕十足地看着貊庠,以防她又一次跳下。

夏衍眉宇间的睥睨不可仰视,目光似霜刀一般的砸向瘫软倒地的女人身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没有丝毫怜悯的贴耳道,“怎么办,冥王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儿呢,怎么能叫你给跑了,他为你可是守在执明的殿前纠缠好几日了1

“还有……”夏衍蹲下,视线紧紧锁着她愈见苍白的那张脸,漂亮的碧色双瞳深邃的一眯,残忍道,“何况,你生性这么恶毒,伤害帝女的代价,也还未偿还呢。区区五百年只是罚你去守一颗神树,委实便宜你了,可是冥王就不一样了,相信你现在的举动,定然是不好受吧1

貊庠抬眼,男人一字一句犹如凌迟之论,仿佛霎那间就将她全身的血肉剐去,她瞬间瘫软倒地,死死定住起不来。

诚然,她双手紧攥向他的衣袍下摆,神情发木的像是一具死尸,神色拙略地狡辩道,“我不是故意,就这一次,你就放我一马1

“哦?”夏衍漂亮的唇轻启,缓缓起身,背手而立宛如傲立的山脊站直的清树,周身散发浓浓的不可靠近。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她逐渐煞白透了的脸,毕竟刚刚才见识了她的真面目,而现如今这满是卑劣的演技,着实令人出戏,他勾唇轻易的拆穿,“这戏码还是换下次再演吧!抱歉,本神最不喜看戏,况且还是来自于一个恶鬼,丝毫没有可信度而言,看着你如此,本神到时放心了1

手中紧攥的衣摆赫然一空,如同她的心,漏了一拍,貊庠闭上了眼睛,紧咬下唇,心中惶惶不安,可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思量,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放弃?

可是下次该怎么逃,那个死魔王知道了,会杀了她吗?

还有这个水神,为了帝女此刻能做到如此落井下石予她,那么后面她还会有好日子过?

“夫人。”

是凛喊她,貊庠抬眼看向他,他伸出了手直愣愣的戳在她面前,白皙的手指根根分明,修长漂亮,他顿了顿道,“水神走了。”

貊庠一望,果真夏衍走了,空荡荡的神阶只有她与凛两人。

貊庠稍了一眼那站台下的万丈高空,心底辗转考虑是否再试一次!

可是不待貊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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