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她跟着男人进了店,屋里装饰的古香古色,红木架上,摆放一些古玩字画,弥散在空气里的熏香,让人心绪宁静。

他煮了一碗醒酒汤给温夏,里面放了养胃的姜片,味道有些许辛辣,但喝下去却让肺腑都暖洋洋的。

“谢谢。”温夏感激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靠在红木桌上,骨节分明的指间把玩着一串古朴的佛珠,姿态惬意慵懒,目光却出奇的清明。

“楚泽天。”

“这是你的店?”

“是。”楚泽天笑吟吟地说,“我喜欢古玩,更贪恋清闲,开个古董店,大概是最好的选择。”

温夏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他的眼睛清澈的像一面湖,那里面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欲望,清清冷冷又有些佛系的气质,和这浮躁的世界对比过于鲜明。

“我叫温夏。”喝了醒酒汤,她恢复了些许清醒,“今天谢谢你。”

“好名字。”

楚泽天悠然渡步,在她面前坐下来,举手投足都是云淡风轻的气质,“喝那么多酒,是因为失恋吗?”

“才不是。”说起就来气,她嘟囔着,“都怪那个可恶的沈司言,让我去饭局,结果却让我给他挡酒……”

“沈司言?”

“算了,和你说,你大概也不知道吧。”温夏揉了揉眉心说,困意涌了上来,“总之,他是个很可恶的人就对了。”

楚泽天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世界还真小。

“你和沈司言,是什么关系?”他饶有兴趣地问,结果却发现温夏已经睡着了,她蜷缩在沙发上,睡颜恬静,就像一只小猫。

男人愣怔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为她盖上一块毯子后,店里来了一位穿着商务西装的男人,神色慌张。

“老板……”

“嘘。”楚泽天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助理这才发现屋里居然睡着一个女人,惊讶的差点儿掉了下巴。

从来不近女色,甚至没有任何桃色绯闻的老板,居然也……难道这是铁树要开花的节奏?

“小声点。”楚泽天挑起一点香,慢悠悠地投进香炉里,“说吧。”

助理回过神来,压低声音,“最新情报,GM集团已经得到了那块岛,今晚,沈司言设宴请了陈岛主,据悉已经谈妥了。”

添香的动作,微微停顿。

楚泽天思忖片刻,缓缓向沙发上熟睡的女人看了一眼,笑容里透着几分玩味的意思。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身为GM最大的竞争对手盛世集团的幕后掌权人,居然救了他沈司言的人。

有点意思。

当温夏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香炉弥散着淡雅的薄烟,红木桌前,楚泽天披着外衣,翻看着一本古书籍。

他微微挑了挑眉,清明的目光看着她苏醒。

“醒了?”

“嗯。”温夏撑着坐起来,见到身上盖着的毯子,心里暖洋洋的。

“接着睡吧。”楚泽天合上了书,看了一眼窗外,“现在还早,你可以在我这里睡。”

“那怎么行,已经够麻烦你了,我得回去了。”

见她执意要走,楚泽天也没再留,但却要开车送她回去。

车子稳稳地在海边别墅前停下,楚泽天看着那栋奢华的豪宅,若有所思。

这女人此前还为了他沈司言挡酒,以她的身份和地位,还不足以住在这种地方,如果是恋人的话,陆家大小姐才是将要和沈司言订婚的人。

那这温夏和沈司言的关系,究竟是……

“楚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今晚给你添麻烦了。”温夏下了车,站在窗外道谢。

楚泽天微微眯起了眼睛,淡淡的笑着,眼光却深邃。

“那,不知温小姐打算怎么报答我?”

温夏倒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问,“楚先生想要什么报答?只要我能承受,我会满足你。”

楚泽天思忖片刻,又笑了笑,“暂时还没想好,想到了,会联络你。”

温夏目送男人开车离开,总觉得这个叫楚泽天的男人身上有些神秘的色彩,具体哪里神秘,却又说不上来。

外面有些冷,她缩着脖子进了屋,灯光点亮的瞬间,突然出现的人影把她吓了一跳。

是沈司言。

他穿着白衬衫,就那样安静地在沙发上坐着,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面前茶几的烟灰缸里,堆满了摁灭的烟蒂。

他似乎在黑暗里坐了很久了。

温夏松了口气,忍不住嗔怨,“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沈司言唇角抽搐了一下,森冷的看过来,低沉的语气明显不快。

“你还知道回来。”

温夏一愣,对他突如其来的责怪感到莫名其妙。

就算自己曾经欺骗他,辜负了他,经过这些日子他对自己的折磨,这怒气也该消一消了。

但温夏已温夏现在的脾气,就算对他有所不满,也只会压在心里。

她脱下外套,放下手中的包,迟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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