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我才来南城的？”陶婉愣住，这样的情况的确出乎自己的意料。
“之前我一直在美国，住你住过的旅馆，走你走过的街道，吃你常吃的美食，看你看过的风景……”
陶婉惊得捂住了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五年的生活，都是以你为中心在进行……你还是要准备一走了之吗？”厉堇宸的呼吸加重，他的情绪有些激动。
“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城市，我当然要走……”陶婉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厉堇宸的愤怒。
“如果我希望你别走，你能留下吗？”厉堇宸的声音突然变小。
陶婉顿了顿，在候车室的长椅上，突然有些坐立难安。
“我要检票了，厉堇宸……珍重。”陶婉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挂断电话，不想再听厉堇宸多说一言。
明明是他说过放自己离开，现在又说这番话，他到底要干什么？
陶婉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之际，眼前多了一双蹭亮的皮鞋。
陶婉一怔，机械式抬头，看到了手握手机的厉堇宸一脸沉俊，还有额头上微微凌乱的碎发。
“你怎么……”陶婉完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怕坐飞机，所以我知道你会在这里。”厉堇宸在她旁边的空座坐了下来。
“我……”陶婉低下了头，双手交叠。
“包里少了东西，你没发现吗？”
厉堇宸倒是没有继续刚才电话中让气氛沉重的话题，可这个话题依旧不轻松。
“知道。”陶婉闷声回答。
“那张照片是我给你拍的。”厉堇宸继续说道。
“知道。”陶婉的声音越来越弱。
正因为那照片是他拍的，才弥足珍贵。
“你妈在我家。”厉堇宸话锋一转，让陶婉差点接不上话。
“什么？”陶婉脑袋嗡地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一直拒绝和母亲联系，她取不到钱，自然会再去找厉堇宸。
“跟我回去吧，南城是一座属于你的城市。”厉堇宸的话题一直在飘，带着陶婉从这个跳到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