庠这坏坏的毛病,究竟是跟谁学的。

貊庠在一旁望着与浓落寞的背影,想了想大黄虽然是狗可也和狐狸是同类的,顿觉得自己处境十分尴尬,心乱如麻的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看着凶猛的大黄,软绵绵的被拉上板车带走的时候,嘴里还在狂吐着药水,鼻子倒是不流血了,她是有些后悔在的,可是能怎么办,她都已经干了,所以就不能后悔了。

当然就是连后悔她也只是象征性的想想,因为她是恶鬼啊!

干的坏事儿那是数都数不过来的,在枉死城里大家都是如此模样相处的,你砍我一刀,我必定还你十刀,因为你惹我,必须要比我痛苦才能算结束。

貊庠也想过,这样子下去迟早会完蛋,可也不是不那样就不完蛋,反正就是你犯过一个不能挽回的致命错误,之后对你的惩罚要么死要么就是死,除此之外啥法子都没有!

所以,那样的她还不如机智的多犯错误,反正最终结局本来就是注定不变要死亡。

貊庠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努力的在干坏事,当然不怎么大程度的伤天害理,引来死神们的追杀,都是搞些小灾小祸,祸乱旁人旁物即可。

夜风袭来,道路两旁的枫树簌簌作响,纷乱下拽宛若叶蝶。

貊庠不由得皮肤冷的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用手搓了搓,看到皮肤红了一层,才满意的作罢,因为,暖和多了。

她抬眼望了望安静走在前面的白衣女人,想解释大黄的事情,和她不是一个样子的地位,可总觉得哪里又不怎么对,思量再三,决定还是算了吧,它们怎么说都同属一科的!

大多时候,貊庠喜欢和与浓实打实的交流,因为那样的话好处多了,干什么都不用刻意装作伪善,费劲不说,就连解释这个词也是很烧脑筋的。

比如貊庠刚死的时候,永远解释不来为什么自己就给人挫骨扬灰了呢,那狠辣的程度不亚于杀人诛魂,那该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呢!

其实,这要说起来这事儿的话,貊庠特么真想砸了自己,怎么就给忘了她是被谁杀了,为什么要被杀呢?原因呢?

还有,这仇又该怎么报呢?

这个问题曾经有困扰了貊庠一阵子,但是怎么想办法,她都是想不通搞不明白原由,便果断放弃了不再去想,因为智商有限。

不过也听别的鬼说这类子下场的鬼一般生前都是十恶不赦的,所以才会这么惨。

这话,当然貊庠是信,是再一次将那鬼给拍死在土里的时候,笑的花枝乱颤,“对啊,所以死后也还是一样的坏,谁让你敢议论我坏,分明我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