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说她眉宇间煞气太重,恐怕怀着的这一胎将来也必定会于大雍江山有碍。”

“所以先皇后来才愈发疏远了宁妃,而陛下也因此自小就不受宠?”叶疏狂皱了皱眉,他自幼长在军营,对宫闱内事向来不曾关心,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

点了点头,萧陵也颇有些感慨:“虽然他只是随口一提,也并没有当着谁的面说出来,但宫中本就没有秘密,后来不知怎的还传到了父皇的耳中,说宁妃肚中的孩子就是亡国妖孽,是非除不可的。若不是父皇当时子嗣单薄且太后娘娘极力阻止,只怕皇兄根本就没有降生的机会。再加上,后来出世的皇子一个接着一个,父皇对皇兄也就只剩下厌恶了。”

“难怪……难怪他知道后会是那样的反应……”暗自思忖着,叶疏狂并没有打算把缘由告诉给萧陵。毕竟,云千雪的身份过于敏感,而萧隐对于这些事情,又显然太过在意,他知道了,也不过是再多一个人身处险境,自己又何必拖人下水呢。

“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了?”一番陈年旧账,萧陵实在是想不通叶疏狂为何会提起这一茬:“莫非千雪和云家还跟当年的灵族有关系?”

露出一抹带了十足苦涩意味的笑,叶疏狂也不多做解释:“我回京比你还晚,哪里还能知道更多呢?只是陛下如今愈发捉摸不透,我有些担心罢了。”

被困住或是被打压都没什么,他们是臣子,受了也就受了。可如果,那个他们一心拱卫着的人想要的是他们的命,所有的事情便都不简单了。

“但愿状况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吧。”眼眸中闪过不为人知的忧虑,生平第一次,萧陵的心毫无征兆地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