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痴了,不过也是,殿下毕竟下凡的次数多了,不管是做人还是作神,这多少是有些伶不清利害关系。”

“还是……”贺槿有意稍作停顿,抬眸睨了一眼旁边脸色凝墨不悦的貊庠,神色诡异的继续道:“水神觉得这个女人像极了你的夫人归墟帝姬,所以,便事事都要插上一脚才行1

夏衍目光贊动,气流涌动间已将一地菱花抛起袭卷,疯狂的在空中久悬不下,像是一场暴雪将至,他的鼻梁高挺,侧脸轮廓隐在雪白的墓茔里,看不出表情,他只说,“冥王不要忘了,青女大人再不济,万年前混离地狱也曾救过你,难道说,冥王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虚危山。

背阴九幽地狱高悬万丈,形数凸凹、势力崎岖、险如壑岭、高似沟岩、万物不生、鬼怪邪魔皆隐匿其中,阴司之险地也。

北往八万里之外直逼三界无主之地魇城,其地界荆棘丛丛,鬼妖半掩半藏复行,阴风飒飒遮遮穿谷陵而过,黑雾漫漫尽暗鬼祟,望无景色生物,涧洞凌厉水云不聚,枯树如骨形似骷,山峰草木不生不纳云不插天,唯有神司追魂旋风滚滚。

骷髅林涧,百里冶滥,礁石沉迷大片大片荒芜黑暗,突然九重咫尺之遥的神界锁妖塔一齐神风突兀的重重坠落此处,掠起八尺飞尘遮天蔽日,风散间隙,尘埃落尽,骨林涧的焦土上方突现两道白色铅华弗御的身影。

忽至间,那月华衣诀便被阴风吹肃的弱无颜色,在暗结昏沉的骨林涧若隐若现,不得清颜。

须臾数时,那两道白影纠缠相拥而沉睡中的一个略带娇弱的纤瘦身影慢慢的动了一动,定睛一看,原来是带着血迹斑斑骨瘦如柴的纤纤玉手紧抓另一个人的衣袖松了一松,那是个女人……

转瞬间,那女人皎月苍白的左脸间一道儿带血的细痕便微微溢出来了血迹,覆盖了先前的伤口直流进了长睫遮掩的眼眶处,许是血迹冰冷,那人的眉头微不可察的一动,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嘴里喃喃的细哼出声,吃痛的连不缒句。

遽然,那女人从身下一阵摸索,晃神间便带出来了一个破碎不堪的头骨,应当是她跌落此地刚好砸到了它,便成了如此破物。

粗粗一扫,那大如洞霄的眼窝还有整齐划一的牙槽,不是其他动物,是个人骨,“哐当”一声,那头骨便掉了下去焦黑的土面,溅起土屑沃尘。

女人伸手抚上脸颊伤处,疼的嘶了一声,随即,她又落下了手,目光移动间便落在了身旁还在昏迷不醒的男人脸上,他剑眉拧蹙,双眼紧闭,俊秀迤逦的面庞上带了肮脏的些许血迹,看着虽然狼狈但是那五官自携的锐气仍旧不减。

稍稍记得,翌日恭华殿冥王与水神大战起的仓促,不知为何会牵动神界锁妖塔内所囚长蛇妖神破极明之阵逃出天界,继而扰乱天界不说更是伤及众仙家,得亏水神及时收手赶往清冷之渊狙战与长蛇,眼看就要将其大败,却是此刻冥王赶来名义相助水神降妖却暗地里庇佑其长蛇重伤水神,使得整个清冷之渊毁之一旦,更是放任长蛇逃匿。所幸损毁严重的锁妖塔仅凭天帝一己之力抗住,重新困住众妖,才得以不使三界遭难,只是不幸唯有放得了那长蛇逃往了下界。

倘若貊庠那时不伺机逃跑神阶趁乱下界,也就不会被那不顾自己重伤也要追缉长蛇妖不放,故而不敌的水神阴差阳错牵连她被卷入神阶下方那直直通达背里虚危山的万里骨涧林。

这里山不生峰,草木惘枯,阴风图阵,日月皆无光涌入,无极翰雷更甚者时不降至。

不过却也难得福祸相依,使貊庠得偿所愿离开了神界,故此也恢复了那被水神封印的浅薄修为,勉强可得防身。

迟疑稍许,貊庠终是收回落在他眉目间的目光,她缓缓起身,因从九重天直此坠落万万之深,以至下落了两日才到底,浑身骨头虽是仰仗那水神上神之力幸运没碎却也难逃内伤损坏经脉元神,修为尽损,貊庠隐隐提力,才勉强站起。

于眼前一方土地看去,一片焦浊的黑暗如泥垢暗堂,骨林殊立,却被飓风袭卷的毫无生气可言,于此坑洼地面每移走一步,都能使她浑身碎骨般疼痛,可她不得不走,远离这里远离那水神夏衍,因为就此会揭过那伤了帝女之祸,实为上上佳策。

虽然那下落之时那上神未松开她手一分,坠地之时更是垫于她身下,可纵观她终究不是良善之鬼物,此时不着手落井下石杀了他,已经是意外,就更别说无法报的这救命恩了,可是细究香寒林间前因也是出自他手,如今这也算是两两相抵,无甚多卑鄙。

清冷之渊俠立础基锁妖塔,自混沌世界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便集万世之妖于此,更是用以上古极明之阵练就神器琉璃妜为塔心建防守之,本是固若金汤,坚若磐石,万万年都不曾有妖破塔而出。可是时至今日,却是被那上古虞渊所出长蛇妖神逃匿,虽是出自不防之意外,天帝更是派出三路众神追缉,却也使之众神惶惶不得安逸。

话说,那长蛇虽不是什么万世才出,响天动地的大妖神,但是那妖物是一不折不扣的灭世凶物,所到之处,与之息息相关的三界难免会成一浩劫常

万年前,那场神魔大战,趋使之初便是魔尊蓿离借故那妖神生来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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