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白墨叹口气道:“婆婆为情所困半生,在那一线峡里熬了许多岁月,今番情结已解,且此间用度奢华,加之青陆和她几近定了师徒情分,她老人家在此养老,自然是最好的打算。”

马牧南想想那一线峡的艰苦,再想想此间的确是吃穿用度甚是奢华,便也点头道:“如此说,此间当真是为婆婆准备的了。至于我的打算,我且等铁大哥恢复了,我还有几个事情想要问问他,再做打算。倒是姐姐有何打算?”

李白墨出神的望着洞外重新燃起的烟火,良久才道:“妹子,这世间事哪有什么十十美,想当年,我只不过是因一约之误,便负气而走,现如今用了十几年尚且不能弥补。我也劝妹子务要珍视当下,莫要再做出饮恨余生的事来。”顿了顿,李白墨又道:“至于我,既然有人在党项境内见过慕白,我自然还去寻找,此生就这一件事了。”

马牧南扯住李白墨的衣袖道:“婆婆在此间颐养,我随姐姐去边地找石前辈。”

李白墨轻笑着拍了拍马牧南的脸颊道:“你有了铁兄弟,自然不能再随我四处游荡,杨将军走时曾提及铁兄弟对我大宋百姓安危担负颇多,你将来务必要好好照拂他。”

一下便又扯出了马牧南的心事,马牧南撒开李白墨衣袖,低头喃喃道:“我和铁大哥相识共处也不过数月,如今却别离了五六年的时间,不知道他这五六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微微一顿,叹口气又说:“且等他完恢复再说吧。”

李白墨焉能不知马牧南担心什么,便笑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姐姐只想给你说,你若是喜欢他,愿意和他共度余生,便不要去管顾其他,就像我,我若是找到慕白,即便他娶妻生子,我也要给他做妾,断不会因名分再受相思之苦。”

马牧南神色黯然,低头不语,李白墨便又道:“铁兄弟恢复之后一问便知,何苦猜测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