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出什么话,是有人抢在了她之前,一个家仆奉命请曲天傲去老将军房中,说有重要事情,任曲天琴怎么逼问利诱,那家仆愣是铁打的牙齿怎么也撬不开。

曲天傲躲过一劫似的去了曲老将军地方,才进门,老将军又是恶狠狠盯了他一眼,吓得曲天傲立马跪在了地上。

“你这嘴,什么时候能跟你的疙瘩肉一样结实?城主准备什么时候起身临城?”

“明,明天······”

“没了?”

“爷,今天奇怪了······”曲天傲正准备站起,看到曲老将军的眼睛,立马又跪下,“今天小西居然把木斯臣、海拉苏家的三个小子还有关成同关成那个奴才都叫去了演武场。”

曲老将军眼中突然有了神,那种眼神,可不像活了快一百年的人。他立马追问:“把你等小辈叫去,城主说了什么?”

“什么,秋风来了,该猎鹰了。么明白啊······”

“秋风起,猎鹰季。这风刮了那么多年,也是时候刮到不夜城了。”

“啊?”

曲老将军喝了口茶,道:“起来吧。”

曲天傲傻傻应了声,站起来坐到了一旁,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等曲老将军继续说。曲老将军又看了看自己这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孙儿,不由觉得好笑,可又有几分苦笑。

他这苦笑,是在心疼仲西侯。他尤记得那年奇怪,大漠竟然飘雪,虽没有几尺厚,能让他再像年轻时候去挽风城那次,能堆个雪人玩乐下。

可毕竟这儿是西地不夜城,又是飘雪又是大风几乎没什么人愿意在外边行走。

他陪着不到四十的仲南燕一人一匹骆驼马从南边回来,在邻近的寨子居然看到了火光狼烟。就这么一主一臣,一把剑一把戟杀光匪寇八十七人,最后竟只找到了一个活人,一个被扔进空酒缸的娃娃。那个哭声凄惨啊,哪怕是沙场征战这般年数的二人也不禁心疼。

风雪夜,伴着琉璃盘一般的圆月,一主一臣回西地,满头是雪的仲南燕看着怀中自己用外袍包裹起来的娃娃,竟轻声说了句:“儿子,咱们到家了。”

仲西侯,不夜城生,不夜城人。

“既然秋风来了,也该让你知道了。天傲,曲家、木斯臣、海拉苏还有关家,你觉得有什么联系?”

曲天傲冥思苦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都有钱······”

这话一出,气得老将军立马用糕点砸曲天傲,消了气,才道:“我们四家是不夜城命门所在,缺一不可,若一门不忠,则一城将亡。同样的,若四家合力,也能逼宫让位。我曲家主兵,木斯臣家多相或阁老,海拉苏家虽说富可敌国,可他们的财富不过是掩人耳目,他们的库房与城主府虽说隔了四条街,可下头,是通的。”

“啊?那路咋没塌?”

曲老将军那个气啊,明明自己兄弟几人,还有下头几个小子一个个都是能文能武,怎么到了孙子这辈,就曲天傲一个带把的也就算了,还是个神经大条听不懂话的。也罢也罢,慢慢教,只能这样。

“近些年,海拉苏家在天下诸城不断开店立铺,为的并非钱财。算算时间,也有十七八年了,不断收拢铜铁,现在不夜城积攒下来的······”

“要打仗了么?”门被推开,曲天琴冲进来这么一问,吓得曲天傲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把曲老将军也给震惊住。

“你,你,你来做什么?”

“爷,城主要那么多铜铁做什么?是不是要打仗了?”

曲天傲一听小妹这么一说,也是拍了拍大腿,站起来道:“对啊······”

老将军看着自己这最年幼的小孙女,眸子不禁泛起了亮光,声也微微轻快,道:“也罢,把门关上,带你俩去个地方。”

曲天琴一听爷爷没责怪的意思,一下来了劲,关上门,屁颠屁颠等吩咐。老将军领着二人进了里屋,掀开自己的床被,把一块床板摁了下去,整张床分成一块一块,又一块接一块往下沉,再向两旁分散,露出一个四尺左右长宽的洞。老将军把棉被枕头也都扔了进去,接着人跳进洞中,兄妹二人也跟着进了洞。

曲老将军把一旁的一块石板打开,刹那一道光芒射出,兄妹二人本能性闭上了眼。慢慢习惯了光,睁开眼睛,那竟是一颗比曲天傲拳头还大的夜光珠,散出的光芒照亮的地方,比火把还管用。

曲老将军又摁了一旁一虎头雕刻,床板一块接一块又拼了回去。老将军又把枕头棉被逐一安在床板上,又摁下虎头,床板又渐渐升了上去,洞口也被封住,平整得看不出一点缝隙。

曲天傲兄妹二人傻了眼,还真不知道老将军的房里,床下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曲天傲虽然笨,可记性不差,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种密室的开门方式,同小时候和海拉苏一起在他叔叔房间发现的密室差不多。不过他叔叔那个密室里头竟是些春宫图禁书一类,那段日子,可真是妙不可言。

随着老将军慢慢往前走,曲天琴是没什么感觉,曲天傲就没那么舒服了。他还是头一次发现长这么大个并不是什么好得意的事情。这个过道他只能尽量双臂贴着身子微微弓腰才能保证不碰头不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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