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师妹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一道突兀的声音陡然在竹林里响了起来,只是,这一声似远似近,飘渺的狠,让人辨别不出方向。

“你要和为兄算哪门子的账?说来听听,为兄赔给你就是了。”

女孩警惕的打探着四周,像是壮胆似的她瞅准一个方向吼道,“糟老头,你赔我小黑。”

“小黑?”老头的声音中带着丝讥诮,“那死畜生,早就该随着老东西去了。是你硬要将他留着的,我只不过是帮他超度了,也算是积德。

师妹啊,为兄做的是可都是为你好。瞧瞧,我的好师妹可是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好事,才会遭此等报复的!”

“糟老头,你给我等着,看我今天不破了你的阵,不让你走火入魔我就跟你姓!”

“哎呀,师妹啊!你这是贵人多忘事啊,怎就忘了咱两师出同门,是一个姓呢?来来来,师兄让你一招,现在就跟你姓,可好?”

那语气说的可是叫一个痛心疾首,愣是让打算跑路的萧何好奇的停下来,他晃着脑袋顾不上多想自身安问题就四处观光起来。脑中被某种莫名情绪驱使着,他硬是要看看这一直藏身在暗处的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不死的,给老娘出来。”她不再装作小孩子,声音也因为愤怒拔高许多,“你在哪?什么时候变成畏首畏尾的王八头子了?”

这一次,没有人嘲笑她,周围安静了,像是那所谓的老头压根没出现。

女孩等了一分多钟,她的胸腔也正因为生气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虽然脸上的表情因着覆盖落叶和隔得远而看不清,但萧何知道她正在在气头上,而自己接下来只怕是不好过。

果然,她的目光不再注视刚才的方向,而是缓缓的望向了萧何。她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她,眼神中的寒冰未变,只是先前存着的戏弄的心思然消失,变成了如今无尽的杀念。

她冷哼一声,发泄似的砍断了身侧的几排竹子,又对着身后嚷道,“阿姐,还躲着干嘛?给我宰了这小子。”

“你的阿姐还在井边吧?”萧何张张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糟糕。”她一愣,“中计了。糟老头,我与你势不两立。”

“哈哈哈,师妹,我先走一步了。”

“你,你把阿姐怎样呢?”

“阿姐?”那头冷笑一声,“那是你阿姐?小师妹,你莫不是练了那老东西的邪功,走火入魔了?那丫头死的时候最多不过十岁,你都是个一把年纪的老太婆了,还在人前装什么嫩?啧啧,莫不是老东西在世的时候没喂饱你,现在想瞧瞧外面的小鲜肉?”

她再也顾不上萧何,听到糟老头的声音还在她急冲冲的往水井边上赶,“糟老头,你别走!”

“我不走。”糟老头叹了口气,“那只死猫和你阿姐的皮我都没剥,我怎么舍得走呢?这可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收藏啊,你也太小看为兄的饭量了。

为兄可是饿了很久了,就等着你送上门的这份口粮咧。”

“糟老头,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了。”

不知不觉中女孩人已是到了后院的井边,井边不知何时竖起了七根木桩,木桩上被红线密密麻麻的缠了一圈又一圈,而其中一根木桩上放着一个瓷碗,雪白的瓷碗里散发着一丝腥味,鲜红色的血液很是刺目。

她似乎对糟老头的阵法有些忌惮,在将要靠近的时候便停了下来,没骨气的冲里面嚷嚷着,“缩头乌龟,你敢不敢出来,就只会用你的破阵法。”

“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出来比较比较?”

“糟老头,你怕了?”

“糟老头?”叫了几声也没人应,这下反倒是她有些急了。“糟老头?你怎么不说话?”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靠近那红线所包含的空间,只听得空气中似有昆虫振翅的声音在作响,紧接着井底传来一声吆喝声,那声音充满着无奈,“师妹啊,这人老了记忆就不行了,甭管你是不是披着小孩的年轻皮囊都是一样的结果,你这不服老是不行的。方才不是你说了让我闭嘴么?怎的?为兄这才不说话,你就想为兄呢?”

“呸,你自求多福吧!”

“那就借师妹吉言咯。”

听得糟老头不仅没事反而还怼起她来,她不声不响的后退几步,明显的焦躁起来,饶着那红线所围成的圈打起转来。她像是意识到了周围的不对劲陡然一顿,待一转身却看见萧何正站在不远处朝她望着。

“你怎么还不走?”倒是她先开了口。

“你们,是人是鬼?”他还在纠结自己左手的用处,它的能力是加强呢,还是变弱呢?

因为这关系到他未来的去向,眼前的躲避只是权宜之计,他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深山里不出去。庚叔的事始终是他心里的过不去的坎,想要获取更多的消息就只有通过外界的活动。

“走,我们的事就算了了。”她不想再多生事端,虽然杀萧何对她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是糟老头不知何时会从里面出来,如今没了帮手她是没精力去应付也不敢赌且赌不起了。

这么想着,她只好先收起心中的不满忍让一二,到时等她先杀了糟老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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