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劈了不可。”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到,随即又笑了一声,也不知究竟是在高兴些什么。

“我究竟要怎么出去,外面都快赶上围城了吧?”我冷静地说道,自己都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同时心里倒是有些埋怨,这时候你们来玩内讧,还把宓泠那个那么能打的女人打得估计内脏都快碎了……

安淳倒也不惊奇我的态度,他往后站了一点,张望外面乱哄哄的一群人“残兵败将,要不是想着补玉可能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估计早就四散而逃了。这下再来点什么刺激,八成会直接吓疯一大部分吧。”

“他们遇到什么了?”我我问他,一路上虽然确实是有很多惊险的东西,但是我觉得离要把人吓疯应该还是有点距离的。

“幻觉而已。”他冷淡地回答我。

好吧,幻觉,好多好多可怕的事情的确都可以在幻觉中发生。并且这里还有那么多游荡的冤魂。我觉得有些无趣。

似乎是等待的时间超出他的预料,安淳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一片黑暗,又转身走了回去,我自然是要跟着他。同时,由于好奇那边三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是一点不担心要是安淳的那我根本不了解的计划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要怎么办。

谁知,视线一越过石台的遮掩,我就看到惊悚的一幕——贺凉生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了一把刀,正是之前安淳给他的那把旋转刀,而且这下他一只手扭住了宓泠的下巴,用手臂夹紧了她的身子就要一刀直接刺进她的天灵盖。两个人的神色都是狰狞无比,另外一边晨易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显然已经被折断了,他的枪被摔得老远,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糊着一脸血迹地,如同野兽一般怒吼起来。

但是,还没等我觉得这一幕着实有些让人心觉不忍,就见到宓泠那边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饶是以我这几乎半聋的耳朵,都隐约听见了一声“咔”的脆响,这石娘子竟是直接扭断了被贺凉生制住的两条手臂,整个上半身扭转了过去,如同眼镜王蛇一般拉长了上半身立起来。贺凉生这下正往下刺去的手被撞的歪了一下,没能割到宓泠的要害,却是一刀直接割开了她的两边嘴角,而宓泠竟也不知道疼似的,就这样长着血盆之口,直接冲着贺凉生迎面咬去!

这下安淳急了,手往腰上一抹,那另外一把旋转刀就已经捉在了手里,然后手臂一用力,直接冲宓泠的背心掷了过去“凉生!别被那老蛇精咬到了!”

等等,还真是蛇精?我已经被这群人堪称丧心病狂的打斗方式惊住,只瞧着那边贺凉生手上来不及撤回刀势,只能反手往头颈一挡,被宓泠咬了个正着。而宓泠也因此被动地被定在了贺凉生身上,安淳这一刀,倒是又准又狠地钉在了她的背上,直直没入了将近两寸!

安淳这边上前直接就把宓泠已经软下去的身体揪住,破麻袋一样甩在了地方,顺便拔出那把刀来,上去就拉住贺凉生被咬到的那条手臂,一刀把袖子割开,露出了这片刻光景竟是已变得乌紫一片的小臂来,他只看了这一眼“啧”了一声,回头瞥了一眼我。便又回头冲贺凉生道“把上臂血管压住,别让扩散到心脏去。”说着,刀娴熟地在手里一转,就是一个十字伤口出现在了咬伤的上端,涓涓的黑血顿时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