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淳使这些隐形杀手显形之后不久,在远处也传来了几声隐约摇动喷绘颜料的声音和喷雾声,我知道,宓泠他们也看见这些阴险的陷阱了,不过他们应该早就料到了才对,不然也不会早早准备对付它的东西。

但是当安淳把我们面前一片区域的细线都显形之后,我感觉到一阵苦手:因为这里的细线实在是太密集了,以至于像是电影里那种特工们靠矫健的身手钻上钻下通过的情节根本不可能发生。就在这时候,另外几个人已经走了回来,他们彼此见面都是摇了摇头,看来他们的想法和我一样,这下,也明白不可能通过这些细线了。

但是,显然,对于他们来说这只能算是“‘A’计划失败了”。安淳等到宓泠一走过来就问道“至少有十二个固定点,我们要赶在薛家和易学铭他们赶过来之前拿到东西,只有所有人分头合作,你告诉我们怎么做。”

这完是命令的口吻,不过显然薛家和易学铭那些佣兵一起来搅合是最他们共同的苦恼,宓泠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随即飞快的打着手势,安排每个人的任务。

很快,所有人动了起来,安淳和宓泠前往右侧,我和贺凉生前往对面,留下晨易在原地。贺凉生一边走一边简单的和我解释了一下。现在这种状况应该是上次宋达先离开时触动了什么机关导致的。(他们一致认为他是故意的,比如搞一些破坏,直接引起祭台保护机制的运行)这个机关是纯粹的防御性机关,因此一定是有关闭的机制的。虽然我非常奇怪作为一个单纯的祭祀场地,这里有什么保护的必要。不过,显然这个地方是有着重大秘密的存在。

我们将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去解除三个那些细线的系点,这样一来,虽然不是部的线都会松弛下来,但是露出的孔隙也足够让我们通过了,这是宓泠给出的,能最短时间内让我们通过的方法。但是并不排除,解除三个系点后我们依旧不能通过的可能性,毕竟谁知道宓泠是不是根据她那蛇妖的柔韧度去估量。安淳看样子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分头行动之前,他坚持要和宓泠一组,而果断把我丢给他的跟班了。

黑暗中,我小跑着跟着贺凉生往前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石雕出现在前方,从侧面我隐约看得见上面有几个地方就是一些细线开始的起点,不过由于角度问题,我并不是非常明确它们究竟是怎样固定在石雕上。而且绷得如此紧致的。不过很明显它处于那些线的内部,离边缘足足有将近两米的距离。我有些疑惑,因为这样来看明显应该有处在外围的雕像,那么我们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看起来根本触及不到的雕像作为突破口?

我把我的疑惑给贺凉生说了一下。贺凉生才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这个比较容易破坏……”就被对侧远远出现的一串闪烁的灯光打断了。显然,他们现在要同时动作接触机关了。我见状连忙闪到一边,要知道,如果这的确是一个需要精密的同时配合才能实现的操作的,我最好还是保证不会造成任何打扰,虽然我对贺凉生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就是了。

贺凉生退后了几步,几乎是退到了祭台的边缘。同时他深呼吸了几下,我心里默数着秒数。就在我们收到信号之后的第十五秒,贺凉生突然摒住了呼吸,整个人在一瞬间绷紧,腿成弓步,身体下压,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铁弓。下一秒,他动了,离弦之箭一边往前猛冲而去。

我心中大惊,心说这他妈岂不是找死?!这下还不被直接分尸了?但是紧张的同时,我心里依旧记着秒数,可能是这个原因,贺凉生的动作在我眼中似乎变成了慢动作——只见他在离那线阵仅有半米多一点的地方突然跃起,整个人弹簧一样有一瞬间的拉长,变得修长、柔韧,从那些致命的细线上空一掠而过,就像翼尖擦着树梢掠过的燕子,下一秒,他准确的落到了那块雕像的背上,他伸手扒住那东西顶上略微突出的部分,将自己已经开始往下坠落的身体生生扳了个弯,然后几乎是一刻没有停息的,刷的一下把身子往前一送,半个身子倒挂在了石雕正面。就在我数到第二十秒的同时,我听到几个地方同时传来了一声紧绷的琴弦被猛然剪断时发出的那种“崩”的脆响,如此同时,我看见我面前几道细线化作一道银光,飞快的弹落了。接下来几秒里又接连有相似的轻响。待到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我发现我面前的线阵已经露出了一个恰好可以让人躬身通过的三角形空缺。

真是令人惊叹!我在心里小声惊呼了一下。抬头去看贺凉生,他正好回头看我,又借着我手里的灯,扫了一眼下方已经出现的微妙的通路。他冲我点点头,然后便之间跳下了雕像,落到了线阵之中,那里也同样恰好出现了一个可以容纳他的空隙。

我心知他的意思,按照之前他们教我的,用手遮了几下灯,向其他人发出成功的信号,几乎是同时,我们就收到了回音,现在我们就要各自从三个方向同时前往中心的区域了。我整了整自己的背包,把灯绑在了腰带上,以免它撞到周围的线上导致一些不必要的灾难。

莫名的,在低头进入线阵的瞬间,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不祥的预感,与此同时,就像是在印证我的预感一般,我甚至听见耳边出现了一声细微的叹息,像是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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