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愿意,那就我来。”

“我说过我会下手的,但不是现在。”

秦青摇头,道:“柳侧妃死不死无所谓,那孩子必须死。你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太子妃娘娘,若没有娘娘的允许,就算你侍了寝,你也不会好过,更怀不上孩子。事已至此,你要是不按照太子妃娘娘的吩咐来办,便是背叛于她,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奴婢违背你的命令,既是为了给红儿报仇,也是为了你能过上好日子。”

秦青眼含泪珠道:“你还不明白吗?要想在这宫里活下去,你只能依附太子妃娘娘。”

秦圆沉着脸不语,她何尝不知道,没有家世没有地位,在宫里就是个蝼蚁。

罢了,柳侧妃的孩子已经没了,就当给秦红报仇了。

事已至此,秦圆也不再说什么,问道:“做的干净吗?”

秦青道:“这种事肯定会留蛛丝马迹,不过就凭那点证据也找不到咱们头上。奴婢找了个芙蓉殿的小宫女,她与奴婢是老乡,她家里正缺银子治病,只要她不说,那五百两银子奴婢的家人就会给他们。”

那若是柳家给的更多呢?

秦圆抚着肚子,终究没说出口。

当楚为请她去颜香殿时,秦圆就知道,她的担忧终究成了现实。

秦圆刚踏进颜香殿,还没来得及行礼,太子妃就免了礼,“坐吧。”

太子妃见人齐了,道:“今日叫众姐妹过来,是有一事要与大家说。前些日子在湖心亭赏荷,周侍妾的猫和柳侧妃的猫打了起来,致使紫汾发了狂,从而导致柳侧妃落了胎。”

柳侧妃戴着面罩,适时地用手帕抹了抹泪水,弱柳扶风地靠在把手上,整个我见犹怜。

太子妃继续道:“这猫都是经过调教的,都是性情温良的,按理说不该这么易怒才对,故殿下命本宫彻查此事。本宫将柳侧妃和周侍妾宫中宫人一一拷问过,昨日,柳侧妃殿里负责照料紫汾的宫女招供,说是秦侍妾身边的秦青找了她,要她做出此事。”

秦青的脸一下子白了下来。

说到这儿,太子妃顿了顿,见太子脸色不变,继续道:“秦侍妾和秦青是本宫带过来的,此事若由本宫一人处置,难免会招人闲话,”太子妃又看了眼太子,后者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得继续道:“因此今日请殿下还有诸位姐妹过来,当堂对质,大家也做个见证。”

这一会儿功夫柳侧妃的泪水就已流成了河,“还请太子殿下为嫔妾做主啊1

太子安慰了她一句,“本宫定会为你做主。”转而又看了看低着头的秦圆,对太子妃道:“你且问着,楚为,去搜搜秦侍妾的寝殿。”

“是。”

太子妃道:“带上来吧。”

立时便有两个侍卫提着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血污的宫女上了殿,那宫女一见到太子就不停地磕头,“太子殿下饶命!奴婢一时财迷心窍,才做出这等错事,求太子殿下饶命1

“说。”

那宫女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地全部抖落出来,指着秦青道:“是她,就是她!她与奴婢是老乡,偶然得知奴婢家里急需用钱,便提出先给奴婢一百两银子,又给了奴婢一个瓶子,说是这药可以让猫变得暴躁易怒,只要奴婢每天在紫汾的猫食里下一点就行,事成之后她再给奴婢五百两。”

说着那宫女又疯狂磕起头来,满脸泪痕地求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太子殿下饶命1

话间,又有一宫女捧着一托盘上前,上面放着一个小瓶子,秦圆认得,就是嬷嬷给的那个。

柳侧妃满脸泪痕,指着秦圆大骂道:“秦圆你这贱婢,竟如此心肠歹毒!竟用这种手段来害我孩儿,不仅在猫身上下手,更是将发了狂的猫甩在我脸上,抓伤我的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1说着一把将面罩扯下,露出脸上几道红红抓痕来,那红痕左三道右三道地映在脸上,在座嫔妃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太子不由得安慰道:“你放心,本宫已吩咐太医院为你调制了药膏,定不叫你毁容。”

柳侧妃沙哑着声音,流着泪指着秦圆的鼻子继续控诉道:“这猫都是珍禽馆送来的小猫仔,也就几个月大,发起疯来也伤不着人。可她!竟把发了疯的猫摔在我脸上,害得我惊慌之余跌了下去滑了胎!好狠的心肠啊!我的孩子啊1

喜儿忙拿了帕子来给柳侧妃抹泪。

秦圆想说那日她光看着周侍妾了,没看到那里站着柳侧妃。但这话又怎么说得出来。

太子妃咳了几声,道:“柳侧妃稍安勿躁,秦青,你可知罪?”

秦圆抬起眼皮瞥了眼太子妃,太子妃这是直接就给秦青定罪了。

秦青白着脸刚上前一步,却被秦圆一把拦住,“太子妃娘娘,您这是直接定了秦青的罪啊?就凭她一面之词,您就不问问秦青怎么说的吗?”

太子妃指着着瓶子道:“物证人证俱在,还用问吗?”

“这瓶子嫔妾瞧着也不稀奇,怎么就能证明它是秦青给的呢?”

柳侧妃恨恨道:“秦青是你的婢女,你这么护着她,想必是你授意的吧?你我一同有孕,我的孩子没了,你的孩子自然就是皇长孙了!到时候母凭子贵,呵呵,打的一手好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