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李彧和就被吓了一跳,一声大叫,直把何彧钦吓得不轻,衣裳都没穿好就跑出来察看。

“怎么了,怎么了?”

李彧和指着地上的死尸,颤抖不已:“师兄,你看。”

何彧钦这才注意到地上的死尸,安慰了一句李彧和便蹲下身来察看。

东方悦踱步过来,道:“别看了,我杀的。”

二人俱是一惊,“什么?”

“昨夜他在林中监视,我便将他杀了。剑阁的人。”说着东方悦从腰带里取出那枚令牌,“呐,他的。”

李彧和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枚令牌,何彧钦道:“昨夜真是多亏了夫人,我竟没有察觉。”

东方悦淡淡道:“他只是个探路的,剑阁已经跟上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吧。”

众人连早饭也没吃便焦急上路了。

李彧和担忧道:“剑阁的人要是真追上来了,那咱们岂不是死路一条?”

东方悦安慰道:“放心,就算剑阁阁主亲至,我也要他有来无回。”

李彧和顿时钦佩道:“若是我也能有夫人这么厉害就好了。”

舟儿探出头插嘴道:“那和哥哥就不能偷懒啦1

李彧和羞红了脸,“我哪有1

舟儿只是笑,就连何彧钦也应道:“你若是能有舟儿弟弟一半勤快,我也就放心了。”

东方悦道:“前面有处茶庄,咱们歇一歇。”

舟儿吃着花生米,何彧钦招来小二问道:“这前面可有客栈?”

小二道:“前面几里有几个村子,有个县柏村,只那村子里有一家小客栈。不过前面那儿最近闹匪患,三不两时就有土匪来打劫。我看各位装束,是江湖人?他们人多势众,几位最好还是绕道儿走。”

何彧钦皱了皱眉,“匪患?官府不管吗?”

小二道:“瞧您这话,漠北那儿最近不正忙着打仗呢吗?官府哪有心思管这些埃”

“漠北打仗跟这儿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啊!打仗不得要银子粮食啊,那从哪儿出啊?当然是咱老百姓啊!这不,粮食交不够,又没银子,官府要抓人,他们就只能跑来当土匪劫掠过往行人了。”

“不过啊,早几年官府确实来过一帮人,为首的是个主簿,就带了几十号人,之后官府就再没管过了。”

何彧钦眉头微皱,“那那村子如今还有人吗?”

“有埃”

“都没逃吗?”

“逃?”小二咧着嘴笑道:“逃能逃哪去?哪不要钱粮?”

何彧钦略一沉吟,“好,我知道了,多谢。”

何彧钦把情况跟东方悦一说,道:“夫人,前面匪寇频出,我与师弟急需赶回水云乡,绕路恐怕赶不及;夫人还带着小公子,还是绕路走吧。一路上承蒙夫人照顾,不如就此别过,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东方悦道:“公子莫急。前面匪寇虽多,却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在下只怕小公子......”

舟儿插嘴道:“钦哥哥放心,娘亲从小就有教我拳脚功夫,让我强身健体呢!要是那些山匪真的敢来,我一定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抱头乱窜1说着挥了挥小拳头,惹得众人忍俊不禁。

东方悦也道:“此番带他出来,也是想让他见识见识江湖上的刀光剑影;再者我的儿子自有我护着,少侠不必担心。”

“既如此,那咱们赶紧走吧。”

众人商议完毕,便收拾收拾,启程前往县柏村。

那家小客栈名叫人来居,名字倒挺言简意赅的。

何彧钦要了三间房住下,又跟店小二打听了打听,此间确实常有山匪下山劫掠,通常是来收“保护费”和“过路费”的,也就是银子粮食。只要交了钱粮,他们绝不伤人性命,此地百姓为了保命,加之交的比官府规定的要少些,都承担得起,所以基本上家家都会交。

不过凡事有利就有弊。除了钱粮,这帮匪寇总少不了女人,因此此地女子经常会遭到他们骚扰,若是报了官,官府反而先问赋税交够没,若是不够,那边不管,甚至还会被抓进去打一顿。

此地百姓敢怒不敢言,不少女子都自尽了,剩下的忍辱苟活,这个地方没被玷污的屈指可数。

李彧和道:“如今的宁安皇帝内政修明、治国有方,我们江南就没有此等事情,定是那当官儿的拿漠北打仗当借口,暗中和山匪勾结,一面催逼赋税逼人上山劫掠,一面勾结山匪打劫百姓中饱私囊1

小二摇摇头道:“瞧您说的,官府有没有跟山匪勾结我不知道,就我们这小破地方能跟江南那富庶地带相比?我们要是也像江南人士那样人人穿丝绸,我们也不用逃啊1

李彧和嘀咕道:“江南也不是人人都穿丝绸埃”

东方悦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怎会如此?”

舟儿问道:“娘亲,皇上真的不管百姓吗?”

何彧钦道:“怕是宁安帝有心无力,无暇管照此地。”

东方悦道:“朝廷之事不是你我能管的,还是先顾好眼前吧,大家都好好歇歇,既然小二说了山匪会管过往行人索要过路费,那明日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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