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歇下来,东方悦才发觉自己伤的有多重。整个腹部被凌运一剑捅穿,加之几天连夜奔波,更是加重了伤势;幸亏之前上了点药,否则怕是要血流而亡。

饶是如此,东方悦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夫人,您在做什么?”

何彧钦万万想不到,武功高强的东方夫人,竟然会偷偷把药倒掉!

东方悦不以为然地道:“无事。”

何彧钦见她丝毫不在乎自己身子,不禁皱眉道:“夫人,这药是治疗内伤的,您怎么能倒掉呢?这伤何时才能好?”

东方悦道:“皮肉伤,喝什么药?”

何彧钦道:“我再去给您熬一碗。”

“不用了,哎1说话间,何彧钦已不见了人影。

半个时辰后,何彧钦果然端着一碗重新熬好的药出现。

东方悦一闻那味道就受不了,“不喝。”

“夫人,您不喝药,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都说了皮肉伤,不用喝1

“夫人1

“不喝1

“夫人1

东方悦怒了,吼道:“我不喝1

何彧钦被吼得愣在原地,东方悦撇过头不去看他,看也不看那药一眼。

何彧钦半晌才回过神来,见东方悦将那药推得远远的,还用手捂着鼻子,突然问道:“夫人,您怕苦?”

东方悦一愣,何彧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东方悦见何彧钦那震惊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武功高强无所不能的形象轰然崩塌。

何彧钦缓了缓,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便拿着盘碟子进来,道:“夫人,这是客栈里仅剩的蜜饯,不怎么新鲜,将就着吃吧。”

东方悦看了看那碟蜜饯,深吸了口气,有总比没有强,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将药饮下,而后火速拿了几颗蜜饯塞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何彧钦看着东方悦鼓鼓的小嘴,又看了看碗里还剩一口的药,叹了口气,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吃药还剩下?

不过看东方悦那个样子,要是再让她把剩下的药喝了,她怕是要发飙了。

何彧钦只好作罢,只是每天都会带一碟蜜饯过来,看着东方悦把药喝了。

舟儿见了几次之后就嘲笑娘亲,“娘亲羞羞羞,吃药还要钦哥哥哄,舟儿吃药都不要人哄1

“哪有,娘亲只是爱吃蜜饯而已。”

舟儿“切”了一声,乖巧地给躺在床上的娘亲喂着点心,转而道:“娘亲,能不能让钦哥哥带我去城里转转啊?”

东方悦吃下最后一块糕点,笑了笑,“怎么,无聊?”

舟儿点头。

东方悦问道:“你和哥哥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结痂了,娘亲你呢?”

东方悦抚了抚肚子,终究还是年轻人啊!

“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娘亲,想去就去吧,也带上你和哥哥,顺便买几身换洗的衣物。”

舟儿欢呼着亲了一口娘亲的脸颊,“娘亲我会给你带好吃的1

东方悦宠爱地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注意安全。”

自从得到了东方悦的允许,舟儿是天天拉着两个哥哥在城里玩,也不知道城里有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他,连娘亲都快忘了。

在床上躺了多日,东方悦觉得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便下了楼,在院子里闲逛,没想到竟在后院看见了正在劈柴的何彧钦。

东方悦有些讶异,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庭院,这后院是客栈杂院,除了住着掌柜和小二,柴房、厨房什么的都在这,房客并不会来这。

“你在干嘛?”

何彧钦闻言停下动作,抬头看去,见是东方悦,抬手抹了抹汗,笑道:“劈柴。”

东方悦走近一看,每块木头何彧钦只劈一下,每一下都劈在木头的正中间,刚刚好将木头劈为大小相当的两片;再看一旁,已经堆了一大堆了。

力度适中,准头无误,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

“怎么想着来劈柴,练功吗?”

何彧钦微愣:“练功?倒也可以说是练功。”

何彧钦一边劈着一边继续道:“这一路上用的全是夫人的钱,实在过意不去。我身上虽没什么值钱的物件,但还有一把力气,给店家劈劈柴,既能练功,也能换几个铜板,让夫人破费得少一点。”

东方悦看着眼前少年爽朗的笑容,突然内心一动,犹如在平淡无波的湖面投了一颗石子,激起几圈涟漪,转瞬又恢复如初。

东方悦抿唇微笑,“舟儿这几日都玩疯了,想也没怎么练功,明日就让他过来跟着少侠一起劈柴练功。”

何彧钦微笑道:“舟儿还小,玩心大很正常,夫人不必忧心。明日就让他过来劈柴,既能强身健体,也能替他娘亲分忧。”

“那就有劳何少侠看顾了。”

舟儿嘟着个小嘴不情不愿地站在何彧钦身边,学着如何运转内力挥动斧头。

东方悦拿了碟瓜子,和李彧和坐在旁边,一边聊天嗑瓜子一边看着何彧钦教舟儿劈柴。

斧头对于舟儿来说,有些过大过重,因此要想挥动斧头并将木头劈成两半,还是有些难。舟儿只能双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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