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扳开。

欢七将门打开,不敢入内。在深冬的寒夜出来已经十分要命,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在屋外过一夜的,左柸吩咐他们回了寨子。

他知道这小屋里的烛火在哪里,映着将熄未熄的炉火微光,举起裹了厚厚几层蜡油的灯烛点着,又向炉内添了许多柴火,过后向竺衣的小床走去。

她果然没醒。

这里的寒夜,实在太冷,他狠狠搓了搓自己的手,待回温了稍许,将手轻轻抚上她冰凉的小脸。

竺衣睡得向里了些,床沿位置尚可,他拂衣轻轻坐了。

她沉睡时显得那样乖巧。烛光扑朔,映在他如星的眸子里,映在她如蝶翼的长睫,娇俏的鼻尖,一切静谧得如一帧画。

好似有千万情愫在这静谧的夜间无声流转。

不知几时起,窗外静悄悄又飞起了大雪。左柸不时往炉内添置柴火,小屋升温后就为竺衣把厚重的被子稍稍掀开些。近卯初时,胥桉郢来请他回寨休息。

雪狼一事,使得仇水和阿娘不敢酣眠。阿娘后半夜就醒了,让仇水过去照看竺衣。仇水赶到小屋时,看到才压灭不久的炭火余烬,忍不住低声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