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珍一下松开他的手,拉起他的手臂,就算隔着衣服,她也感觉怪怪的。

她用尽身力气想要拉动他,但侯景程就如同巨石一般重,也像巨石一样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最后她也无力的坐在他身旁。

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空洞无神,整个人就像死去一样,林四珍握着拳头一言不发。她又重新站起来,扶着他一条胳膊,试图再次拉他起来,用力的同时就忘了一直紧绷在眼眶的眼泪。

“候景程你起来好不好?好不好——”林四珍终于在这一刻将所有的情绪部宣泄出来。眼泪哗啦啦的都流出来。她还在使尽力拉着他,她不想看他沉沦。

“候景程,你起——”

没想到,候景程的手突然用力,将她一把扯了过去,林四珍毫不意外重重的倒在他的怀里,她双手抵在侯景程的胸口,双手紧贴他的胸膛很暖和,随着感到自己身体开始发热。

她一急的想起来,候景程死死拽住她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他通红的脸蛋脸蛋凑到她面前,两眼迷离盯着她的眼睛。距离仅只有几厘米。

林四珍本一抽一涕,但离他那么近,她连呼吸都不敢有,湿湿红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脸。原来近距离看他,发现有点不像他,他墨黑色的眼睛一睁一闭盯着自己,嘴巴轻抿着,好像有些委屈。

他的气息不断扑在她的脸上,她不停眨着眼睛,可是痒痒的很舒服。浓烈的酒气闻着还有些醉人。

林四珍心跳得十分快,两人对视着,候景程眼睛流露出难得温柔迷人,还有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林四珍。林四珍就这样看着他,他动了动嘴唇,点点靠近想要打破那几厘米的屏障。

林四珍脑海飞快闪过沈钰男朋友那个温柔的眼神,她明白了——林四珍目光微闪,睁大眼睛。

一下用尽力气推开他站了起来,侯景程没在拉住她,而是愣住。

她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走开。候景程这是把她当成沈钰了吗?候景程为什么会喜欢沈钰呢?林四珍不停擦拭眼泪,快步走。听到后面有声音,她终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候景程已经清醒过来,正向前走着,她一回头,二人目光再次交错。

林四珍立马转回头,跑了回去。

回到家里,侯景程想都没想就躺在沙发上,紧紧将自己抱在一起,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睡梦中,他隐约听着有人用着温和的声音问:“你为什么总爱睡在沙发上呢?”他想也没想就回答着:“因为我觉得沙发很温暖。”

林四珍瞧着侯景程张着嘴却说不出话,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心疼的抚摸他的头发,“侯景程,我会为你凑好钱做手术的,很快很快就可以说话了!”

候景程听不清那个温和的声音,他紧张的问着:“你说什么?别走好吗?”很快那个声音就消失在梦里。侯景程慌忙伸出手,他抓住了,一只温暖的小手。

“妈,沈钰她不是我要找的人!”

“妈,我讨厌感情,因为我控制不了它。”

林四珍刚站起离开,他的手就伸了过来。林四珍回头,他依然动着嘴唇在说什么。

一会儿,他的手慢慢从她的手上滑落。

林四珍感觉心就要跳出来,似乎越来越控制不住某些情绪。

候景程也从梦里醒了过来。天就要亮了,侯景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捶着沉重的脑袋,零散的记忆在脑海中不停拼凑,他只记得林四珍来找他回去,然后他就做梦了,再后来他就醒了,他在想是不是还忘了些事情?

那记忆就像上锁一样,打不开。可沈钰的事情,他怎么也忘不掉,他以为重遇是上天为了弥补二人的错过。显然,都是一厢情愿!

林四珍一早就去了学校。课间,她被喊到高一的办公室。曹主任告诉她侯景程今天没有来上课。也没请假,预留的电话拨过去也没有人接。想问林四珍知不知道原因,但林四珍也不知他的去向,只是知道他为什么不来的原因罢了。

林四珍回到教室。

她很气愤,沈钰真的对他那么重要,值得他逃课。中午林四珍去找老师请假。

她先回到家,候奶奶还问着她怎么回来,林四珍再一次撒谎说道自己是回来取书本,候奶奶也没多问。她趁候奶奶不注意进了侯景程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林四珍跟候奶奶道别立马赶了出去。那么侯景程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她又跑了好几条街还是没有找到他,她在想最好别让自己找到他,否则她不知道会怎样骂他!可现实总爱反着来。他就在江边大道的座椅靠着,冷风吹着他额前发梢。

一双墨黑色的眼睛似在欣赏江边的风景,双手环抱着胸,已经失去一个高中生的青春,像极了一个经历世事沧桑成年男人。林四珍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挡在他的面前,厉声质问:“为什么要逃课?”

他依然目视前方,丝毫不顾眼前的人。

林四珍又说:“侯景程,你脑子到底在想什么?昨天喝的酒还没醒吗?你只是一个16岁的高一学生,你不要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行吗?”

侯景程突然笑了起来,一抽一抽的笑着。林四珍从未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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