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肯定有什么原因在里面,就像当初太子说的有缘,提起缓履台,而初春,也的确是在缓履台发迹。”

景惜芳不明白,但提到太子时想起白天的事,一声轻笑,

“看来,太子很希望初春去缓履台。”

听到这儿,藤萝心下还是有些好笑,惜芳还是太单纯了,但凡是都需循序渐进,藤萝也知道人的成长不可能一瞬间,就像自己,也不是天生就这般爱计较。

思及此,藤萝便打了个哈欠,

“今天还有些累,我困了,先睡了。”

景惜芳闻言嗯了一声,便起身吹灭了灯,无意瞥见陆盈袖的床铺,灭了灯躺上床后道:

“盈袖还没回来。”

“嗯,管她呢,我们睡吧!”

景惜芳想着她现在操心六皇子之事,便也就不再多想,盖好被子,自己睡去了。

一早天明,景惜芳起床打水洗漱,却发现陆盈袖的床铺依旧整洁,还以为是早起,便去打水回来,顺便给藤萝也带了,回来时正好见着藤萝依旧穿戴好,道:

“盈袖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居然是最早起来的。”

藤萝接过景惜芳为自己打的水清洗,一边道:

“她是根本就没有回来。”

“什么?”

景惜芳甚是意外,

“宫女居然夜不归宿,这可是大罪。”

藤萝扭头看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景惜芳,笑了笑道:

“非但无罪,只怕,还是好事。”

景惜芳闻言有些疑惑了,藤萝见之也不多说,故意卖起了关子,道:

“放心,就这一两天就知道了,不过,我觉得我猜的**不离十了。”

“到底是什么嘛!”

“你想想盈袖的心思,最近忙些什么,心里还没个谱么?”

经藤萝这么一提点景惜芳心里有了盘算,靠近藤萝轻声道:

“你是指……”

“心里有数就行了。”

说完将洗脸的毛巾拧干倒了水,景惜芳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便也不纠缠藤萝了,整理一番后便和藤萝一同去了饭厅。

中午本就休息,藤萝两人却离开了可以进去往福泽殿,一向最没注意的游初春现在孤身一人,两人也是担心她,夕阳带着两人进屋,游初春便奔过来拉着两人手,眼中含着泪,竟好似数年不见一般。

藤萝拍了拍游初春的手,三人就这凳子坐下,景惜芳见着游初春衣着华丽,整个人衣衫光鲜,看起来竟然比当初昭阳台时更加明艳,

“我们还没恭喜你呢?”

游初春一笑,道:

“都是自己姐妹,说什么恭喜这么见外的话,只是以前不管什么事,都还有你们,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真是孤孤单单了。”

这些藤萝两人如何没有想过,只是世事无常,藤萝也只得笑颜安慰,

“而今,你是圣上的后妃,凡事要更加的谨慎。”

游初春微微低头,道:

“我搬进福泽宫便去拜访福泽宫主位郎昭仪,其他偏殿的后妃也在,每一个给过好脸色的,想想,有你们在身边的时候真好。”

藤萝闻言心下明白,道:

“这宫里的后妃,基本都是出身官宦显赫之家,你是出身平民,又是宫女晋封,她们本就看不起你,而且更多了嫉妒,你也不必在意,只要圣上喜欢你就好。”

游初春闻言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都没有和她们争执,对了,我现在已经是后妃,我问过夕阳,夕阳说只要我得宠,就可以让人将你们调换岗位的。”

见着游初春眼中的欣喜,景惜芳两人心下也是暖暖的,有个随时为自己考虑的姐妹,就好似有了依靠,藤萝道:

“不必了,我们在浣衣局也已经适应,换别的地方还要重新适应,况且,我想,我们都不会在浣衣局待得太久的。”

游初春虽然不能完听懂藤萝这话,但也知道藤萝两人不愿离开,道:

“可马上就要到冬天了,那样冷,我倒是无所谓,你可是没吃过什么的。”

藤萝当真是笑的温暖,都说深宫无情,可自己却在深宫,结下最真的姐妹情。

浮叶曾风追,一步转新谣。今年人尚怜,明年贺新叶。

书字秋枫上,东流随游人。深宫寄此情,曲水艳华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