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

陈瑾瑜想起,心里又愤怒起来。

谢梵煜却忍不住流泪,竭力问道,“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是没娘的孩子?你是不是也认为我缺少教养?你心里现在有了新人,自然是百般看我不顺,而我又何苦留在你们陈家!如今我大昭国风气不比从前,再嫁之女比比皆是,你一纸休书休了便是!只是事到如今我不能不问一句,我谢家二女皆非继室所出,亲娘早逝,你难道早不知道?当初何必娶我回家?娶回家就是为了说这样戳人心窝的话来么!”

谢梵煜早忘了自己究竟是谁,或者一连多日对姐姐周围事情的关心,对姐姐身体的熟悉,谢梵煜慢慢混淆了二者。

尤其在感情激荡的时候,谢梵煜真的将自己当成姐姐了。

心境成了姐姐的心境一般,伤心难过都是那样的刻骨不容忽视。

当然不是!

陈瑾瑜下意识的在心里反驳道。

戳人心窝么?这样的话自己曾经也没少说,可是迎来的只是这个女人倔强的目光。

走到今日不是她自己一手造成,一心期盼的么?

陈瑾瑜心里有万千指责的话,可是不知为何,看到谢梵烟这张在灯火下被泪水模糊的面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这还是那个她么?

她从未表现的这般脆弱过。

可是脑海里再回忆一遍方才听的话,一股怒气又涌上来。

她在问自己要休书。

她要再嫁!

真是不知廉耻!

她休想!陈瑾瑜不肯承认心里这样烦躁的不能忍受的心情是对她的不舍,因而部理解成了对她的恨。

是的,恨。

他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