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躺在这儿?”

我一睁开眼睛,就惊奇地发现自己是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我呆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难道我是躺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面?”

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我看见床边立有一个高度大约一米七左右的T形铁架子。

这个T形铁架子上面的的横杆部分是用灰色的塑料材料做成的,上面有几个间距、大小相等的圆孔。

其中一个圆孔上面挂有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表面印着许多文字,但因为字体太小,所以我完看不清楚内容。

袋子里面装有半袋无色的液体,袋子下面连着一根透明的塑料软管。

我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自己是在输液。

但是,我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输液。

我得了什么病吗?

我怎么一点也没有记忆呢?

因为病房里除了我外,没有别人,所以我无法弄明白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也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又惊又疑,本想要坐起来,但我的身体却好象与我的脑子失去了联系一样,毫无反应。

我想出声叫喊,但我的嘴巴也跟我的身体其他部位一样,好象不能接受到大脑发出的命令。

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怎么莫名其妙地躺在一间陌生的病房里!

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并努力回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家医院的。

但我痛苦地发现,自己的脑子就跟这间病房的墙壁一样,一片空白。

令我最感恐怖的是,我不但想不起自己为何会住进这间病房,而且我似乎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天哪,我不会失忆了吧?

我急切地盼望有人推门而入,哪怕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小护士也好,就算她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住进医院的,但她至少可以告诉我的名字叫什么吧!

——医院不可能连我的名字都没弄清楚,就免费让我住院,并为我输液吧。

但我越是盼望,这个世界好象越是要故意折磨我似的,病房的门一直关着,没有一点动静。

甚至门外也没有人声。

我是不是在做噩梦呀?

就在我绝望、惊恐、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房门终于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我想要转过头去看一下进屋者是谁,但我的头却没有动。

不过,幸好我的眼睛还能动,所以当那人走到我的床前时,我终于看见了他。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头发有点灰白的老人,年纪看上去大约六十几岁,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的灰色西装,里面是一件有点脏的白衬衣。

虽然他穿的是西装,但西装不但没让他显出一点洋气,反而更增加了几分土气和穷酸。

我虽然不认识这个老人,也猜不出他的身份,但我能看出对方是一个社会地位低下,生活经历也一定充满了苦难的老人。

(你是谁?)

我虽然嘴巴发不出声音,但我听见自己心里在问对方。

那个老人用悲悯的眼神盯着我。

我们四目相对,静静地对视了几秒钟后,老人才终于叹息一声,有些激动地对我说:“你总算醒过来了!”

是呀,我醒过来了,可是我是谁?你是谁?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见我不回答,老人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转身离开了我。

我看见老人开门出去后,心里不禁生出一个奇怪而又有些可怕的猜想:

“我为什么会躺在这张病床上面,而且好象还失忆了,难道我的失忆与这个古怪的老人有关?”

我是不是遇到车祸,或者其他祸事了?而那个怪老头就是肇事者?

不会吧,如果事情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样,那么这个怪老头应该被警方控制起来了吧?

但看他刚才那个样子,好象并没有被人限制自由。

我正胡思乱想,猜疑不定,只听房门咿呀一声,又被人推开了。

我转过眼去一看,这回进来的是三个人。

除了刚才那个怪老头外,另外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

虽然这两个人我也不认识,但一看他们身上的白大褂,不问可知,他们是医生和护士。

那个医生看了我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那袋尚剩大半的药液,然后才开口问我:

“你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

我虽然心里有许多问题要问,但我却说不出口,只能呆呆地盯着医生。

医生默默地看了我一会,确定我不能开口说话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低声对站在旁边、一脸忧色看着我的老人说:

“你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刚刚苏醒过来,一时神志不清,也是很正常的表现。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先观察一下,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他的精神状况就会变得好一些了。”

(这个老头是我的父亲?我怎么根本不认识他?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医生又安慰了老人几句后,就和一脸漠然的年轻护士走出了病房。

屋里又剩下我和老人后,老人才在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