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欢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分对他来说也分外漫长。他眼前只有透光的红布,剩下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从男

人身上传来松木香混着淡淡的酒气,呼吸声绵长,大概有些醉了吧。

夏晨欢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忐忑不安的等着宣王揭他的盖头。

萧皓轩闭眼缓缓舒口气,抬手轻揉眉心。娶个亲比在军营训练一天还累,而且麻烦许多。说实在的他现在只想沐浴

睡觉,真没兴致翻云覆雨。

萧皓轩眯了眯眼,一翻计较还是抬手去揭身旁那人的盖头。洞房花烛夜,若自己真的不碰夏国的皇子,免不了留下

话柄。说不准还惹得高贵的嫡子不愉,以为他没能力履行职能。

沉默中夏晨欢不安愈盛,颤抖的双手死死交握,指甲划破皮肤流出鲜血,自己却毫无察觉。这是他从小形成的习

惯,疼痛反倒让他冷静。

流下的鲜血浸的嫁衣发暗,萧皓轩抬起的手一顿又落下。

他自嘲的一笑,原来有人比他更不情愿,刚才倒是自己多想。

“你不是自愿的?”

夏晨欢被清冷的男声一惊,这人如何就看透他了?宣王看出什么了吗,还是自己表现的太怯懦?

夏晨欢稳住阵脚,答到,“我是自愿和亲的,以保大夏国百姓平安。”

萧皓轩一挑眉,清亮的声音透着凄凉。和自己一样的目地,却是委屈求。

萧皓轩扯出抹冷笑,他不在乎夏晨瑜是不是心甘情愿嫁给自己。只要他安安分分挂住宣王妃这个名份,他们俩连做戏都省了。

萧皓轩不再管他的新娘,甚至没有看看相貌的念头,挥袖起身,推门走进偏室。留下屋中那一袭火红的嫁衣,孤孤

单单。

夏晨欢听见关门声才反应过来宣王已离开,他眨眨眼,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夏晨欢沉默的等待着。直到城中打更声传来,他叹口气,宣王怕是不会再回来。

夏晨欢扯下红盖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一点点卸下凤冠。他自嘲的笑笑,新婚之夜宣王不仅不碰他连盖头都不

他终究不是夏晨瑜、不是宣王妃,若真要行周公之礼好像是偷了他人夫君一般。夏晨欢硬着脸皮顶上这个位子,不

代表他心安理得。

宣王看样子并不喜欢自己,或者他如说传闻中一样是冷淡的人。不管怎样越少和他接触夏晨欢就越安心,暴露的机会越少。

夏晨欢无奈地笑一下,他替嫁也不是没有好处,若现在坐着的是夏晨瑜宣王府怕早已闹翻天。

夏晨欢一直胡思乱想,呆坐到天明。等到丫鬟敲门他才意识到自己连嫁衣都未换。

“进来吧。”

三个丫鬟捧着水盆和衣物恭谨地进来。她们样貌都很出众,而且态度自若,仿佛完不知道夏晨欢是独自一人度过

昨夜。

三人行礼后领头的丫鬟恭敬的道,“参见王妃。奴婢是敛秋,这是清瑶和清珞。我们是王妃贴身的婢女,以后就由

我们伺候您。”

夏晨欢微笑着点点头,拿出之前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三人,“嗯,以后就麻烦你们了。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谨。”

敛秋点头称是,清瑶和清珞也欢喜的收下荷包。她们还怕夏国嫁来的王妃高傲难相处,看起来是个挺温和的人。

接着夏晨欢自己洗漱更衣,没让丫鬟帮忙。他实在是不习惯,以前是他伺候别人,现在反过来要别人伺候他,浑身

不自在。

等一切梳理好,夏晨欢迟疑的开口,“王爷现在在哪?起身了吗?”今日他们应该进宫请安,宣王再不想见他还是

要一起去的。

敛秋脸上闪过不忍,立刻垂眸道,“王爷一个时辰前已离开燕京城,听管家说是去办陛下派的差事。”

夏晨欢一愣,露出苦笑。他竟这么不招人待见。

清珞和清瑶偷摸着抬头看王妃,大概怕他生气伤心。

夏晨欢不在意的扯了扯嘴角,“敛秋你去安排马车吧,我今日要进宫给皇后请安。”订下婚约后,夏晨欢作为陪嫁

读熟大燕的礼法律文。他虽然害怕在燕帝和皇后面前出差错,但今日就是他一人也得进宫。

“马车已经准备好,王妃。”

夏晨欢点点头,领着敛秋出府上车,马车摇晃近半个时辰,停在宫门口。

面前高耸的宫墙压的夏晨欢有些喘不过气。他垂眸一分,再睁眼已没有丝毫犹疑。

夏晨欢跟着宫女一路走到未央宫,暗暗感叹燕皇城的庄严,让人无形中变的肃然。所以当他看见那只着一袭素衣之

人时,完不敢相信他便是皇后。

那人坐在主位上,不修粉饰、不戴珠玉,笑的如同冬日暖阳,美的不真实。本是不该出现在淫秽阴诡皇宫中的美,

怪不得燕帝为他废除六宫。

夏晨欢缓过神来,忙恭敬垂眸,走入殿内依例行礼。

“参见皇后,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遥忙起身把人扶起,浅笑着拉他到桌前坐下,“你就是晨瑜吧,真人比画像上更好看。”顾遥对这个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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