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又不是来比身高差和眼睛大小的,就把少校送给她的名字告诉了对方:“我叫,喀……秋莎。”

“喀秋莎,你这么瘦……你成年了么?”他站的笔直,但是眼睛转到了她脸上就没有移开过。

白尹摸摸脸:“当,当然了,同志!”她垫起脚后跟,也不过到兵士的鼻尖尖上。

“你真年轻,还有漂亮……喀秋莎同志!你是医护人员?”他笑的萌萌哒,看了看白尹手臂上的白色袖筒。

白尹冷汗了,她绝避否认,这位小哥是在运用搭讪的手段接近她。

“是……啊!那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因为他一直斜着眼睛瞅她。

“哦,没有呀!如果,下次我生了病可以让你给我看看吗?”

白尹眨眨眼,点头:“嗯!”

小兵眉眼一展:“我在站岗,头不能动来动去,还好你来了可以与我说话。”

“……”哦,原来他斜眼是因为头不能动,而不是不舒服的病态。但是,站岗可以与人闲聊么?为神马21世纪站岗的兵哥都表情冷寂,沉默的噘嘴呢?!白尹发呆。

他还想再和她聊点什么,木门这时“砰”地打开,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位苏联军官。

两人同时看到白尹,白尹还没看清面前人,一个大胡子军官二三步走到她跟前,手一捞就把白尹抱住了。

白尹石化,她木着手不敢推开军官,万一惹着了对方,给她一拳头,白尹觉得脸很疼。她眼睛上挑,对上一脸味意深长的鲍里斯中尉的蓝眼珠。

她深呼吸了数次,每次呼吸,抱着她的高大军官就在她耳边轻轻地用弹舌音对她说一句话。

想离开这里,配合我。

这声音……白尹抖了抖。

我是列昂尼得安德烈叶夫根尼少校!

白尹瞅了眼鲍里斯中尉,他真的找到少校了?!为了他的质问,她所谓的亲人,白尹不得以就把少校给供出来了。可是……她之前明明记得对中尉说过,她是中国人的,那这“谎言”,列昂尼得少校是怎么给她圆的呢,晕!

是你找的我,“妹妹”,接下来你要听哥哥的话。

o!白尹歪了歪嘴,她记得有首歌叫听妈妈的话,听妈妈的话就会成为好孩纸,那听哥哥的话,就会安离开这里吗?==可这是在苏联啊,这时期苏联似乎也不都安……

“哥哥……”她下意识的叫了声,“你怎么长胡子了?”居然蹦跶出来这一句,白尹登时一呆。

他胡子邋遢出现在她面前,白尹确实没认出,面前人就是一脸斯文气的少校同志。

“喀秋莎,自从你失踪后,我就再没剃过胡子了。”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深情”对视,弄得另两位单身汉脸红心跳,咳嗽不断。

“喀秋莎,”鲍里斯中尉拍了拍少校的肩,“你们哥哥妹妹的称呼,原来是一对啊!哈哈哈……”

哈你个头啊……乐呵屎你……白尹彻底冏了。

“她高兴的说不出话了。”列昂尼得揽着她的小肩,回头和鲍里斯中尉笑嘻嘻,“感谢你找到我的喀秋莎!”

“顺便而已,哈哈哈!”他撸着他的头发。

少校伸出手去与鲍里斯中尉握手寒暄,白尹听(他的)话保持自然的微笑,哪怕是笑成了抽/搐状也得装的喜气洋洋、开心愉悦。

“有点舍不得她离开这里。”鲍里斯中尉将他们送到他管辖的营区外围,半开玩笑。

少校似笑非笑:“哦?为什么?”

中尉看了身后一眼,向德军战俘营里指了指:“那里,德国佬,您的小情/人这段时间一直给他们看病,您知道,她懂德语、俄语还有中文,我们这儿缺这样的人才。”

“我知道,她一直就是个‘人才’。”

“……那您看,能不能让上头分派过来一位?最好是女性。”中尉的细长眼在少校面前成了一道讨好的细缝。

少校瞟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们相互间又说了一些莫斯科当局报纸上都能喷出来的消息,终于,他们说够了,挥挥手互敬了军礼。

两个大男人,相互再见加达瓦里西后,白尹也跟着念:“再见,中尉达瓦里西!”

中尉被她突然斜出来的话,冲的一愣神。

这时白尹忽地想起,她来找中尉的意图。说之前,她察觉到这件事估计提了也没啥实际作用,但她还是想尝试一下,哪怕只有微乎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如果可以换起中尉的某些良知或是同情心,或许战俘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鲍里斯中尉,感谢您的解救和多日‘照顾’,我也希望可以继续在您这里工作,但是……”她作势看了一眼身旁的少校,眼中“恋恋不舍”的“情愫”显露无疑。

那表情在鲍里斯眼中甜的不行,醉的要死。

白尹估摸着感/情孕育的差不多了,赶紧转移话题:“战俘中,生病的人和饥饿至死的人越来越多,今后势必会影响俄国人的生活。作为医务人员,我想请求中尉您,在您的职权范围内,可否适当改善俘虏的待遇?”

中尉的蓝眼睛扫过来,最后一次将白尹打量了个彻底,白尹坦荡回视他,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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