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杜越的身份,应该不会去赖一个穷小子。就算知府亲审,也没有第二种判法。

但事情由一个鬼魅一般的江湖高人出头,就不是情理中说得通了。杜越得罪不起,但老命更为重要,自己也有一小疏忽,就是没有细审案情。其实,审了又怎么样?总不能判杜越个诬告之罪吧?

陆罂细作思量之后,最好的办法是释放范振东。能使它水波不再起,是上上之策,这就是立刻下令请范振东到公事房见面,而且严命手下,是请人,不是带人。

范振东在两个值班狱卒搀扶着入房,一眼之下,使得陆罂血压升高,头大如斗。

原来范振东双腿的伤势很重,重到必须两个人扶住他,才能行动。

陆捕头记得范振东入狱,是四个月前的事了,就算被逼供,棒伤也该复元了。但看范振东的伤势,好像是近日的行刑,一问之下,陆罂不但头大难消,连心也冷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