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石悦宜又是抬起腿,对着石楚洁的背部又是重重的一脚。

石楚洁好不容易忍住了一声闷哼,大腿上又挨了一脚。

幸好石悦宜也还只是个孩子,而自己因为锻炼,体质也变得更强了,否则,还真不一定承受得住。

雪白的月光照亮了石悦宜的种种罪行,她狰狞的面孔显得她更像是一个女疯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石楚洁,就是因为你!没有人看得见我!”石悦宜恶狠狠地低声说道。

“我才是石府的宝贝,你什么都不是!”石悦宜似乎已经有些疯癫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所有人的目光都应该聚焦在我身上!”

石楚洁一直听着石悦宜的念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真的疯了!

头皮突然猛地剧痛,原来石悦宜已经不只满足于用脚踹了,现在直接用手抓扯着石楚洁的头发。

石楚洁暗自咒骂,一会儿一定要把石悦宜的皮给扒了!

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她本来还想放石悦宜一马的,毕竟是自己的堂姐。

现在她才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的天真可笑,对方可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小……小姐。”

另一边的草丛里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石楚洁离得近,听得十分清楚。

原来是方才被自己打晕的如容已经醒了过来,但好在她还无法起身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如容艰难地朝石悦宜这边爬去,她想去提醒石悦宜,可是脑袋眩晕,根本无法操控自己的四肢。

蔺钊虽然躲在暗处,可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向,与石楚洁一个对视,便心领神会,轻轻一抬便将如容甩到别处去了。

“谁!”

虽然蔺钊的动作很轻,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也难免发出了一些声响。

石悦宜有些心慌了,声音也有些颤抖:“谁!不要在后面躲躲藏藏!”

回应她的只有晚风吹动竹叶沙沙的声音。

不行,自己不能再拖时间了。万一被人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么自己只有被扫地出门了。

可好巧不巧,她刚坐下这个决定,只见远处有人点着明晃晃的小灯笼向他们靠近来了。

石悦宜只有立马蹲下,希望来人不要发现。

她屏住呼吸,黑夜里,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好在路过的不过是一个醉酒的小厮,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哎哟!”

下一秒,小厮就被石楚洁的脚绊住,一个狗啃屎往前摔去。

石悦宜才刚起身,见状只有又立马蹲下。

快走啊,快走啊!石楚洁和石悦宜同时在心中默念。

小厮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头,也没多想就离开了。

石悦宜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做事,石楚洁也松了一口气,她不能让别人牵涉到这件事来。

至于蔺钊?只是个例外。

石悦宜抓住石楚洁的两只脚,开始费力地往府外拖去。

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探好了路,在石府的后院有一个小门,只有一个老大妈守在那里。

“哼,姑娘,你这样带人出府,恐怕不太妥当吧?”老大妈两眼放着精光,满心算计。

石悦宜也不傻,直截了当地说:“废话不多说,说条件吧。”

老大妈围着石楚洁转了两三圈,又围着石悦宜转了两圈,然后嘿嘿地笑了笑。

“干什么?本小姐可没心思在这里陪你玩,赶快说条件!只要本小姐付得起,都行。”石悦宜拍了拍胸脯,有些不耐烦。

老大妈眼珠子乌溜溜的一转:“嘿嘿姑娘,老婆子我虽然从来没进过主院,却也知道,地上这是楚洁小姐吧?你居然敢带石府的小姐这样出去?”

“你是谁!”老大妈突然靠近石悦宜,恶狠狠地问道。

石悦宜被吓了一下,一把将老大妈推开。

“我是谁关你什么事!我也是石家的小姐!”石悦宜冷哼一声,从背后摸出一个布提袋,“这些,是封口费。”

老大妈双手接过,沉甸甸的全都是钱啊!她立马闭嘴了,被拖出去的是谁管她什么事?

老大妈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示意石悦宜快走。

蔺钊冷冷地扫了一眼守门的大妈,一个跃身,便跳上了房顶,再一跳,便又紧紧跟上了石悦宜。

府外的路不如石府内的路修葺的好,石府的每一条小路都是工匠精心挑选的石头再经过反复打磨才铺成的。

石楚洁只感觉过了两分钟,自己的背已经被路上尖利的石子磨得鲜血淋漓了。

蔺钊一路跟上,便看着一路的血迹拉成了一条线。

鲜红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嘴唇抿得更紧了,沉默着跟上。

终于石悦宜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她将石楚洁的腿重重的往地上一甩。

“哼,累死我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家伙居然这么重!”石悦宜甩了甩手。

“你来迟了。”

蔺钊一赶到场便看见几个男人和石悦宜一起将石楚洁围住,而石楚洁的背部还在流血,鲜红的一滩血在她周围散开。

石楚洁已经感到有些体力不支,也许是失血过多,头已经真的开始有点晕了。

“我一个人拖这么大一个人过来容易吗?”石悦宜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地上昏厥的女孩。

“就是她,你们不留痕迹地处理掉后,我再给你们一笔钱,够你们半辈子了!”石悦宜冷笑,像是从地狱里来的恶魔,“但是,必须给我,好、好地处理掉。”

一名男子冷哼一声:“交给我们办事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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