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风水,程仕可谓是一窍不通。

但这又何妨呢?方才凌霄散人也说过,风水嘛,全靠忽悠。

就在程仕想着几句忽悠人的风水话语之时,远远看见山林处,有十来人在挥舞着斧头,似乎是在砍树,砰砰的砍树声,老远就传了过来。

程仕走进,看着十来个汉子,都是穿着整齐的蓝布麻衣,款式都一模一样,看来是有统一的编制,极有可能是尹家庄的工人。

“几位师傅可是尹家庄的?大冷天的还在砍树,真不容易啊。”程仕下马,和坐在石头上几位抽着眼袋休息的工人搭话。

“可不是嘛,尹庄主要修大宅子,派咱们几个来砍些上好的木材当做房梁,可累坏我的老腰咯!”一位老师傅吧嗒吧嗒抽着烟袋,和蔼地看着程仕。

“老王啊,你这腰本来就不好,这下一折腾,估计又要犯病了。”坐在一边的人搭话。

“有什么办法,现在程家的药铺不卖给咱们治腰伤的药了,我这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老师傅的语气里略微有些埋怨。

程家药铺里,有几种药,是独家秘方制作而成,对于体力劳动者的腰伤特有有用,只要晚上把膏药贴在腰上,第二天腰就不酸不累了。但是,一般农民肯定是买不起的,只有洛城附近的工匠和泥瓦工经常用,费用自然是雇主承担了。

眼下,程家和尹家庄交恶,程父放言不再卖药给他们,这倒是可以通过代买蒙混过关。但是现在程家药铺彻底关门了,这这工人们可就再也买不到特效药了,自然是苦不堪言。

“可不是嘛,听说这程家生了这么的变故,和咱们庄主有关?”

“住嘴,这里有外人,你可不要乱说!”老师傅瞥了程仕一眼,呵斥旁人。

几位正闲聊着,一位身着狐皮袄子的中年人走来,他面色红润,胡须修整有度,仪态大方,和那些砍树的工人,很容易就区别开来。

中年人端详了程仕一会儿,上前主动打招呼。

“道长可是去尹家庄的?”

程仕他像有颇有地位之人,保不齐是大管家或者尹毅的心腹,就和他说明了来意。

“正是,贫道受尹庄主之托,给他家的宅子看风水而来。”

狐皮汉子微笑着点点头,似乎是猜到了程仕的回答,抚摩着黑色小胡子:

“我是尹庄主家宅的监工,在次守候道长多时了,之前报信的下人说,有一位骑着驴的道长从数百里之外的道观过来看风水,我就觉得奇怪,骑着驴子,怎么能跋山涉水呢,果然道长骑的是马哈哈。”

程仕心里咯噔一下,也是打着哈哈赔笑,好在是没有露馅。

“那就请监工尽快带我去宅子建设的地方去吧,我要实地看看。”

“呵呵,先不急,道长先把请帖交予我,我核对无误之后,自然就会带道长过去。”

请帖?程仕可没想到原来还有请帖,不过是看个风水,又不是请人和喜酒,拿来的请帖。

见程仕面露难色,监工继续说道:“道长好好想想,我排下人跑了几百里,亲自给您递过去的,你不会是没带吧?咱们庄上门禁森严,外人要想进去,都得要请帖的。”

听监工这么一说,程仕的确回忆起自己小时候来尹家庄做客时,尹毅是派人送了请帖到府上的。还好之前绑架凌霄散人之时,顺道夺走了他的包袱,估计请帖就在这里面。

“容我翻翻,可能在包袱里。”程仕伸手进去一阵捣鼓。

“呵呵,无大关系,要是寻不见,我让下人回去一样,喊之前送贴帖子的人再拿一份给道长便是。”监工道士挺客气,没有为难程仕。

不过听了这话,程仕心里有点慌,这送帖子的两次见到的人不一样,自己岂不就被发现是冒牌的了?

好在一番捣鼓,终于在包袱里发现一个揉成一团的信封,摊开来,正是盖着尹毅名章的请帖,交给监工核对后,就随他去庄上了。

要说这尹家庄,虽然只有两三千人,但是庄里庄外,秩序尽然,有人在修篱笆,有人在砌墙,有人在运水车,有人在清点沙袋,工时做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很具又动员能力。

而尹家庄的普通居民,男的个个身材彪悍,虎背熊腰,女的也是少有长发,扯着嗓门子说话,一幅民风彪悍的样子。

监工带领程仕,来到庄子的中央位置,登上一处最高的塔楼,指着左右两边对程仕说:

“道长请看,尹庄主准备在西侧或者东侧,重建一所大宅子,我们都给他流出了空地,只是庄主一时半会也拿不定注意,是东边好还是西边好。不是道长从风水的角度,有何见解?”

站在这十几米高的塔楼上,整个尹家庄一览无余。

程仕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脱口而出:“东边为上,西边进财,给有各的好处,还是要实地看看地基,才能做结论。”

监工就陪着程仕,从东边开始看,看完东边又去西边。一路上,程仕旁敲侧击:“我路过洛城之时,听闻洛城最有名的药铺居然关门了,本还想着从那儿带些药草走的,真是可惜啊。”

说完按住瞥向监工,只是监工面无表情,似乎不想对着话题过多讨论,只是说他也不清楚,怎么一屋子人好生生的就死了。

结合休息的砍树师傅的言论,程仕认为只是尹家庄的人已经统一了口径,不对外人说道此事。

看完风水,监工问程仕何处风水更好,程仕只是含糊其辞,说要当面见到尹庄主,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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