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蒙微笑,道:“一切但凭夫君做主,只是夫君以后也应该常常去看望他们,不能让他们失去了母爱,又失去了父爱。”

程经揽过苏蒙的腰,道:“蒙蒙总是如此大度,夫君很欣慰。若是以后她们再敢上门挑衅,你尽管告诉我,别自己和她们那些小人斗,你斗不过的1

苏蒙倚在他的身边,道:“夫君事事为我着想,我心里很是欣慰,只是,哎···不说了,反正事情已经如此了。”

程经道:“你是不是还想让他们住在江口照顾她们的孩子啊?”

苏蒙道:“其实也未为不可···”

程经道:“我若不强硬的让她们退出,只怕她们不知道我的厉害!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缕缕犯错!搅和你我的名声!其实,现在最好的一条路就是让她们自己找个人嫁了才不会妨碍你我的幸福生活!现在我母亲不在了,在江口也没人牵掣她们了,只怕留的越久,是非就越多!最重要的是她们更本就不是想好好过日的人1

苏蒙望了望庭院中的修竹,日光的影子在竹叶间筛了下来,在地上影影绰绰,她慢慢道:“夫君说的总是有道理,蒙蒙没有什么疑义。”

此时,君相从房里出来,见他横眉冷对的对着苏蒙,他已经慢慢的懂事了,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苏蒙才进的监狱,所以他也慢慢的对苏蒙有了怨恚

程经道:“你这个样子,收拾东西,去江口和君善他们一起住吧1说着便又令吴妈给君相收拾东西!

君相见吴妈收拾东西,便将行李箱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面扔,异常气氛的道:“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看着那个臭女人死无葬身之地!哼,哼,哼1

程经一巴掌打了下去,狠狠说道:“你也长大了我也不留你了,你居然敢说我女人的不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滚,滚回江口去!那边有的是保镖,有的是能教育你的人1

君相还是不服从,继续将地上的行李箱踢了一丈远,道:“我妈妈就是因为那个臭女人进去的,我要报仇,我要报仇1

话音未落,程经又一个巴掌打了下去,道:“你母亲害死我的女儿,她自己咎由自取自己进去的1

吴妈见君相的嘴角一丝血丝,道:“先生,莫要再打了,孩子都被你打出血了!怪可怜的1

君相还是气不过,一手拽着程经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打,一边叫道:“你打,你打,打死我,我就不报仇了1

程经反手将他甩在地上,“你还敢报仇,你在这里住的这些日子我老婆对你差哪儿了!我们都还有丧女之痛呢!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想报仇1

君相望着程经一言不发,只觉得自己气闷难过,这样默默相对,比在刚刚针锋相对更加难过!

君相扑在床上,大声的“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程经道:“我老婆,不是你这小子可以欺负的,你还想报仇,我一巴掌扇过来,你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赶紧的,回江口老宅去1说着便自己帮他收拾着行李。

君相只顾扑在枕头上哭,哭自己没爹没娘,现在连奶奶都走了!

一面哭,一面又不断的用小手捶着枕头,似乎有力气没地方使去!

苏蒙在外面听了,也觉得心中难过,林老太刚刚离开,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多变故,苏蒙也觉得有些歉意。

便上前轻声道:“孩子还小,要不就留在这里吧。”

程经毅然决然的道:“不行,这孩子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报仇,多住一天我都怕他伤害你!这小子是非不分!倒打一耙1

苏蒙站在门口,弱弱的站在,君相看到苏蒙前来,一手拎起枕头就往苏蒙身上扔!

程经一个身手将枕头接住,“你看,他这个样子谁敢留他,跟他妈妈一样都是害人精1说着已经将行李收好,牵着他的手亲自将他送回了江口老宅!

只是他在江口老宅很不安分!教唆着君善,君柔一起敌对苏蒙。

说,自己的母亲之所会离开就是因为苏蒙,而君善,君柔在柳陆二人的教导下,也深深的觉得自己之所没有母亲,就是因为这个苏蒙!

所以对君相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对于一些大人的是非也有一些粗浅的想法!

于是,他们三个人便在江口同仇敌忾,想着哪一天能把自己的母亲接回来。

午后的空气里弥漫着菖蒲成熟后的甘甜熟烂的芬芳,像一掬甜水,静静流淌在房中,苏蒙凝神静思,日光静静的落在了苏蒙身上。

她望着楼下满池的莲花,心思逐渐飞远,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墨滴在了纸上,晕开了像一朵黑色的梅花,手上的碧玺香珠手串翠色滢滢,光华静润,与脖子上的碧玺挂珠相映成趣。

蔡梦大姐端着一碗酒酿燕窝上来,道:“夫人,自从老太太走后,你就没怎么吃饭,我刚煮好的酒酿燕窝,很甜,很好喝呢!您好歹喝一点!别想了,小孩子的话别太当真1

苏蒙微微笑道:“我倒不是在意小孩子的话,我在意的是大人的人心,若不是大人教唆,小孩子怎么会不明是非呢1

在一旁收拾地上的字画的吴妈道:“我看啊,这几个孩子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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