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许父许母,他们早已熟睡,许夏的房间里漆黑一片,但是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却好似做了什么噩梦一般,眉心紧紧皱着,脸上布满了汗珠,头发都被打湿了,神情痛苦,嘴里不时传出几声梦呓。

这一次她梦到的东西更多,梦中出现了一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她叫她外婆。

原来她四岁的时候就和许父许母分开了,之后一直和外婆生活在一起。

然而,好日子并没有过多久,没和外婆生活到一年,大危机爆发,她外婆也在一日日被批斗中越发憔悴,虚弱不堪,于是赶紧联系了许父许母,让他们暂时不要回国。

许母许母便没有回国,外婆的身体终于支持不下去了,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朋友刚结婚的一对新婚夫妇。

之后的日子,生活更加混乱,那对夫妻也被强制要求下乡,她便也被带到了乡下去。

乡下的日子更加清苦,那对夫妻中的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时对她动辄打骂,家里的所有活都归她干。

在那个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她干的活更多了,不仅要做家里的一切活儿,还多了一个小家伙要照顾。

每天起早摸黑,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的饭菜,这样的生活她一连忍受了十年。十年的时间,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让原身变得胆小怯弱,敏感自卑。

幸运的是,后来国内形势变好,许父许母终于能够从国外回来了,之后,又经历一番艰难的寻找,两人终于找到了在乡下受苦的她。

许母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这么搓磨,心中愧疚难安,终于带着许夏离开了乡下,回到了城里。

因为愧疚,许母只能拼命的对许夏好,衣服、鞋子许夏身上穿的这些东西自不必说,许母当然是准备的妥妥的,吃的零食、玩的玩具许母也大方的给许夏买了许多。

这样的生活对刚离开乡下的许夏来说,简直是生活在天堂里面,可是许夏心中依然惴惴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她感觉这像是一场美好的梦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碎掉。

而且有六年时间没有和许父许母相处过了,对他们的记忆都快淡忘了,因此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和许父许母相处。

许夏初回家,人非常腼腆敏感,平时也不怎么和人说话,而且那时大院里的女孩子也不多,没有人和她玩在一起。

后来认识了陈雅丽,两人一起玩开了,她才渐渐的变得的开朗活泼起来,脸上的笑容日益增多。

因此,对原身来说,陈雅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两人也一起玩了这么多年。

睡着的许夏眼角不自觉的流出了一滴泪水,梦中的她看的非常清楚,原身小时候竟然过着这样落魄压抑的生活,现在她穿过来了,兴许是附在原身身上的缘故,竟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悲痛感。

许夏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心里好一会儿不能平静下来,这次做梦,也让她对原身的看法大大改观。

第二天,许夏依然一个人在家学习,午饭刚过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起身去开门的时候,许夏心里还想到,该不会又是陈雅丽来找她了吧。

“爸!”许夏一打开门,惊讶地叫出声,发现门外居然站着的人,一个是她爸,另一个是个年轻的陌生男人,她心里有些许猜想。

陌生男人个子高高瘦瘦的,眸色清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安安静静的跟在她爸身后。

许夏连忙把门打开,让两人进了屋子,随后又端来两杯热茶放到两人的身前。

许父坐下说道:“夏夏啊,来,爸爸给你介绍个人。”

许夏立刻乖巧的坐在了许父的身边。

“夏夏,坐在你对面的这个小伙子就是我跟你说的学霸,他叫舒辞远,以后就由他来辅导你功课了,来,你们两个相互认识一下。”许父看了许夏和舒辞远一眼说道。

“你好。”

舒辞远看了一眼许夏,脸色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许夏有些尴尬的笑着也打了一个招呼,这人说话可真够冷的。

“你和辞远商量一下,看你们两人什么时间合适,确定一下补习的时间,夏夏,我学校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你们两人聊。”

许父转头和许夏说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

许父一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两个都不说话的人,气氛非常冷淡和尴尬,许夏偷偷瞧了一眼舒辞远,心里有些气馁,看来指望这个人先和她交流是指望不上了。

“你每天什么时候有空啊,我周一到周五一般晚上六点放学,放学之后可以补习两个小时,周末的话,不用上学,时间会多些,补习时间也可以延长一点。”

许夏嘴巴拉巴拉地说道。

“嗯,你说的这些时间我都没问题。”舒辞远依然面无表情的说道,话非常的少。

“好的,那我明白了,周一到周五每天为我补习两个小时,周末的话,就每天半天吧,这样没问题吧。”

“行,没问题,但是我对你也有几点要求。”

许夏一听,惊讶的看向舒辞远,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第一,希望你能专心听讲。第二,一定要认真完成作业和牢牢记住我讲的知识。第三,不准请假。”

“好,我绝对会做到的。”

都不用考虑,许夏马上拍着胸脯说道,不过也在心里吐槽,这人话也太少了吧,太不善言辞了,不过也和他的性格很符合了就是了。

“那好,就从明天开始正式补习吧,今天我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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