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闪身到甲板处,赏景的乘客早做鸟兽四散,唯独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站立在最前方。

守船客苦笑道:“驾船本事我有,可在下境界太低,没有旁的手段。”

张木流思量片刻,忽然有些想念青爷了。若是那头麒麟在此,什么鲲鱼便都是小意思了。这头大鲲虽是不能修炼的异种,可光凭它巨大身躯便抵得上渡劫修士了。

“也只能我二人祭出长剑与其交锋,可不一定有什么实质作用。”张木流无奈说道。

离秋水身形变换,瞬间穿了一身绿色长裙,见张木流眉头微皱,便瞪眼道:“说不定都要死了,你还介意这个?”

张木流无言以对,也是变换成一身青衫,游方瞬间到手里。

守船客分别递给二人一道玉简:“这玉简内刻阵法,可挡罡风。”

二人对视一笑,再现身时已在渡船尾部。黑色巨兽追赶不停,渡船与其相较何其渺小,如同一粒沙尘般。

离秋水转头看了看青年,不知为何总是止不住笑意。也不顾即将冲来的大鲲,只是温柔道:“想不到今天要跟你殉情在此了。”

青年没敢搭茬儿,将剑候令牌与逍遥王令牌祭出,紧接着将火盆悬在身前,周身猛然涌出深蓝色火焰,手持游方便往前去。

剑候令牌中有一缕道门真意,逍遥王令牌则是被大法师注入一缕佛门真意。二者皆是对妖族有先天压胜之功,可这头大鲲,张木流也不知它算不算是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哪怕此刻不受罡风影响,跟这个不会术法的渡劫期也没什么好打的,只能竭尽力拖延时间。那守船客心机颇重,两道玉简远离渡船便会失效,哪怕二人想直接御剑逃走也是不行,就算躲过了这头巨兽,也难以抵御海上罡风。

张木流以分神巅峰修为手持游方,不停斩出剑意牢笼,可也只是略微阻拦一番,大鲲一个冲撞剑意便轰然四散。一个身着绿色长裙,生的绝美的女子从青年身侧掠过,笑着与青年说了一句:

“我离秋水活了二十八年,也是第一次与男子看星星。”

尽管两人竭尽力,也没能起到多少作用。张木流气海中的乐青忽然说道:“小子,这鲲鱼可是水属之极,若论水府,真龙都比不上它,你要是想修成水殿黄庭,不妨钻入它口中一试。”

张木流皱眉不止,这份机缘极其诱惑人,可但凡进入这巨兽体内,那便是真正的九死一生。

乐青再次开口道:“你若是死了,我那一半神魂也会消散,我犯得着害你吗?你敢进去,我就有法子让你出来。”

张木流气极,都懒得传音,直接大骂道:“你他娘的若是真有法子的话,你腿抖什么?”

气海中的神犬闻言有些恼羞成怒,站起来大声道:“老子刚刚睡醒,腿压麻了行不行?”

张木流没搭理他,继续出剑不止。可谓是手段用尽,龙胆与南山飞剑都祭了出来。

大鲲猛然停住身形,张开大口吼了一声,离秋水倒是堪堪躲过,可张木流却被声浪直直击中,猛然往后直坠,撞的渡船旋转着便往西南去。

那大鲲又猛然深吸一口气,其周遭一切都被一道巨力吸住往其口中扯去。张木流被声浪击退,此刻距离大鲲极远,可离秋水却在近处。秋水剑想将女子从吸力中拽出,僵持片刻后秋水轰然破碎,离秋水也被扯入大鲲嘴中。

这时那位守船客总算大吼一声:“可以走了!”

张木流看着离秋水努力朝着自己一笑,就如同初次见面时一般,那时她好比红莲艳绝雪山,此刻便如同青莲不染于世。

青年转头大骂一句:“走你娘!”

转身用尽力将渡船推出数十里后一头扎向大鲲口中。游方也好龙胆也罢,就连同火盆与南山飞剑皆被张木流裹在身上。青年咬着牙将游方持在手中,剩下的法器皆是追离秋水而去,只是女子已经不见踪影了,大鲲合上了嘴巴。

“我去你奶奶的腿!”

张木流一声怒吼,不知不觉间凝聚了一身剑意,游方所到之处虚空炸裂!横劈一剑居然将大鲲腹部切出一道伤痕,大鲲吃痛便张开嘴巴,跃起一口将张木流吞进腹中。

已经远去的渡船不知何时静止在半空中,就连海浪也是停住。大鲲还是跃在半空中的模样,其庞大身躯砸起的巨大浪花也是悬停半空。

黑色巨兽背上泛起一道涟漪,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中男人出现在其背部。

这位守船客大笑不止,骂骂咧咧道:“小家伙敢骂我,去鱼腹吃吃苦头也是好的,说不定还能有一番机缘。”

中年人盘膝坐定在大鲲背上,想着方才临求死前都要推走渡船的青年,又是大笑不止。

“境界虽然太低,也不是什么天资卓绝之辈。可在我看来,真剑仙也!”

……

张木流又做了一个梦,梦中不断重复着离秋水被吸入鲲腹的画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女子的笑容自己很熟悉,却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

猛然惊醒,眼前一阵恍惚,张木流努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处不知名空间,天空中没有太阳,却明亮无比。两只白鹤在头顶飞过,怪石奇峰数不胜数。青年挣扎起身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