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只有几丝看得见的云彩。青年牵着毛驴,与红衣女子往造化山去,已经足足一个时辰了,依旧无人下山。

那我便上山去!

到无人处时,张木流喊了一声青爷,青色毛驴便化作一头只比马匹大一些的麒麟,接着叫了一句游方,长剑瞬间钻入张木流背上皮鞘。

青年看着前方并不如何高的一座山,又转头对红衣女子笑了笑,这才冷声道:

“青爷!游方!随我登山!”

一位红衣女子御剑登山,一路随手破开禁制。后方一青年骑在麒麟背上,紧跟在红衣女子之后。

有些事儿,可不是谁与谁的一段仇怨纠葛就能解释的清,人可不是什么野兽,狼不吃羊或许会饿,人不吃人是饿不死的!

“老祖,那两人一路破开护山阵法,已经到山门外了!”

一个中年修士火急火燎的跑到一处大殿,对着高坐的一位元婴修士大声道。

高坐元婴修士手里把玩着一只玉葫芦,堂下两侧各坐着许多人,其中便有先前那位无知少年。

“爷爷,他们都欺负上门了,我们还要在此枯坐吗?”

那位老祖笑道:“那便会上一会!”

老者站起身双手负后,身体往前倾去,脚下涌出一团白雾,便往山门去,好似腾云驾雾!

身后一众修士笑着也跟上前去。

造化山,山门建的可谓是气势恢弘,一座不出头的山门牌坊,由青铜铸成,七间八柱十三楼!俗世宫城内苑最大的牌楼也才五间而已!修士山门,南山也好,昆仑也罢,都只是是三间四柱的冲天式石坊。

张木流骑着青焰麒麟到近,看着眼前硕大的牌楼,讥笑道:“真是枉费了一座好山头,给这个滑稽之极的牌楼坏了风水。”

远处一老者驾云而来,笑道:“古天庭有三十三重天,我造化山独占十三,何来滑稽?”

张木流也只是嗤笑,并不回答。御剑在半空的红衣女子可没张木流那么好脾气,降到地上,露出一身金丹气息,抬手指着驾云在高处的造化山老祖道:

“老家伙,你那龟孙儿先前说要绑我回山,今日我来讨个说法!”

张木流一抬手,一杆长枪破空而来,同样只露出金丹气息的青年冷笑道:

“为不平事而来!”

半空中的造化老祖闻言哈哈大笑,其身后一个少年讽刺着说:“两个金丹就敢来我造化山寻事,无非仗着一把好剑,今日我爷爷在此,你能奈我何?”

说着继续发笑:“这附近给我做媳妇儿的多了,抓你一个金丹又如何?”

半空中的老者也是笑了笑,并未打断自己孙子。

离秋水对着张木流道:“怎么说?”

青年一杆黑枪捣碎山门,起身漂浮在半空中与老者平齐,面色冷漠,淡淡道:

“不想与其讲道理。”

离秋水笑的十分灿烂,说这还差不多,打架从来都不该费口水。

那造化老祖终于变了脸色,阴沉着脸说道:“两个金丹期的小娃儿,有些过分啊?一看就是十恶不赦之人,老夫斩了你们两个恶徒,分神有望啊!”

哪里有什么邪修魔修,就连薛泱都被骗了。老妇人说的话,自己随便一推衍,句句属实!那浣裳不过是家中遭难,投奔而来的普通女子,只不过天生阴元旺盛,能拿来入药罢了!薛泱一个筑基期修士,能在一个已经有元婴修士的山头身而退?还抢来半粒金丹,无非是让其佐证那女子就是个邪修而已!

那老东西如今看到两个金丹期,便已经想着要扣人炼丹了,以人入药,好一个造化山!

张木流面色阴沉似水,气息猛然暴涨,露出元婴修为。一旁的离秋水也是十分配合,一身气息显露无疑。下方麒麟已然化作身数十丈大小的青焰麒麟!

不光是半空中的造化老祖,背后的一众人都眼皮打颤,那个少年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唯独最后方的乌尘一脸苦笑,摇头叹气。

“两位道友,我们可以慢慢聊一聊的,什么事都好说。”

造化老祖忽然就变了一副嘴脸,说笑之间便祭出手中的玉葫芦,玉葫芦吐出数千枚银针向二人射来。

根本就无须离秋水出剑,游方自行出鞘,一道凌厉剑气便将银针捣碎。

张木流面色阴沉,不经意间杀意纵横,一旁的离秋水都十分心惊!

“这家伙杀过多少人?!”

本来有几个金丹修士蠢蠢欲动,现在都被一身浓重杀意震慑。

一杆黑色长枪掠出,只一瞬间便将造化老祖钉在破碎山门。

这位造化老祖眼睛通红,手指张木流,不停说着:“如此杀意!少说也有千万人,你才是魔!”

张木流冷笑道:“你怎知我杀的就是人?”

此时最后方的乌尘缓缓上前,对着张木流道:

“公子!此处虽然乌烟瘴气,却并不是心肝腐烂的人,求公子饶其他人一命。”

张木流终于杀意消散,脸色恢复如常。一旁的离秋水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一段时间相处,她已经稍微知晓这个年轻人行事如何,所以不必插嘴,也没必要。

杀意为何消散?因为一塘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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